沛安给自己和琉璃各斟了一杯茶水,递与琉璃,琉璃摇摇头。
沛安自己呷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掸着浮叶,问道,“琉璃妹妹,你可找到救你出来的那个黑衣人了?”
琉璃盯着窗户,眸中蒙上了一层单薄的雾气,想必也是为自己的母亲不值,良久,方才轻启唇畔,涩然道,“没有。”
沛安又问,“你想过找他吗?”
琉璃又摇摇头,“他不让我找他。”
“那他有什么……”
“安安,你有完没完啊。”
子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怒中夹着些许的伤感,“那个黑衣人爱谁谁,一点也不重要。”
“……”
沛安默默的垂下了头,大家都在悲伤着这个故事,可她却在抠故事里那些不重要的细节。
“呜~~呜~~~”
此时一阵阵低声的啜泣声从屏风那头传来。
沛安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外面的两个女子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向外瞧瞧,房门外,四个男子依次仰天而叹。
秦老夫人和芷儿似是没看见沛安,坐在软榻上互相依靠着,软榻的一张矮桌上放着一些凉了的饭菜,一口未动,她们二人眼窝浅,久久难以平复,甚至看见了沛安,依旧难以平复,痛哭不已。
芷儿还好些,见沛安出来,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的打了个招呼。
沛安瞧瞧外面的天,辰时刚过,不由得眉头一皱,“芷儿,你们几时来的这里?”
“昨天日儿头下山,我们从晋王宫出来,就来了这里。”
芷儿道,“我听哥哥说,你们出来了,并不知道琉璃……唉!”
芷儿垂下了眸子。
晋王宫消息传的真快,但消息只有一半被传开,而另一半被世子麟下了封口令,敢传者,有一个死一个。
当然,也没人敢传,世子麟是以后的晋国之主,魏符是他的左膀右臂,传有关魏符的故事,等同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简直,找死!!!
“日儿头下山??晚上晋王的……寿宴,舅舅你也……也错过了?”沛安问道。
“不是错过,是被人家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