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玉从楚觅那里听说了她母亲的习惯爱好,差人挑选一支精致的金簪送她,葛氏狐疑盯着他。
叶蕴玉心里打鼓。
葛氏掏出棍棒,瞪圆虎目:“小兔崽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给老娘老实招来。”
叶蕴玉吓得拔腿就跑。
楚觅乃镇远侯,每日日程安排满档。寅时早朝,早朝后巡城一圈,然后回都尉院批阅公文,处理重要的公事;下午用完午膳后去军营巡视,再查军中发生的大小事务,若是无事就悠哉的过,若是有事就累成狗的过。
寅时,叶蕴玉被蛇碧、虎妞挖起床,换好朝服,打着哈欠站于忠勇侯府正门外,小厮牵来白萧,一匹高大壮实的白马,模样十分英武。叶蕴玉强打精神,翻身上马,他马技不佳,上马太过随意,脚未踩好马踏,身体就滑了下去。
蛇碧和虎妞呆了一瞬,跑来扶将军,两人盯着将军的脸,怀疑将军被人掉包。
叶蕴玉丢人一次,第二次上马尤其谨慎,稳妥骑在马背,捏住缰绳,本想慢悠悠的去皇宫,谁知楚觅平日擅骑快马,白萧一见主人坐稳,便如离弓的长箭,射了出去。
叶蕴玉死死抓住马缰绳,被马颠得踉跄,脸色铁青,五腹六脏险些移了位。
站在正门外的蛇碧和虎妞互看了一眼,再次怀疑将军被掉了包。
玄武殿门外站满黑压压的官员,个个身穿官服,一脸正气,待孝德帝近身内宦宣布“开殿”,官员们才鱼贯步入玄武殿,按官员品级、文武百官罗列两排,齐齐恭候孝德帝大驾。
待孝德帝驾临并坐于龙椅上,文武大臣行三跪九叩大礼,早朝正式开始,内宦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话仿佛是打开了倾洒的水闸,几个善于辩论的文武官员代表各自的阵营纷纷谏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火朝天,面红耳赤,除了叶蕴玉外的官员们都竖起耳光,听得津津有味。
吵了约莫一炷香,大殿静了下来,瞌起眼睛站着也能睡着的叶蕴玉恍惚间听闻孝德帝在叫谁,嗓音厚重,龙威让人一震。
“镇远侯。”
叶蕴玉被吓了一跳,拱手作拜。
孝德帝目光炯炯盯着他:“楚爱卿以为呢?”
叶蕴玉额头流出冷汗,深深作揖,满脸苦恼。三皇子站出,拱手作答:“儿臣以为,相国大人和御史大人所言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如今让镇远侯选一个最佳的,实在艰难。”
叶蕴玉目光一亮,顺势答:“臣难以抉择。”
孝德帝若有所思:“那就让牧爱卿和温爱卿上书,容后再议。”
早朝结束,叶蕴玉有惊无险渡过一关。恍恍惚惚走出玄武殿时,三皇子快步跟上,一段时间不见,从前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三皇子如今长得人模狗样,叶蕴玉拱手答谢他在朝上的帮忙。
三皇子笑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与叶蕴玉同岁,可风评极好,与燕京第一纨绔是天地之别,此刻笑容和煦,更易让人心生好感。但叶蕴玉早已深知他的肚子里有几根烂肠子,既然他说“何足挂齿”,他拱手告辞。
三皇子没想到他走得干脆,愣了一瞬,抬步又跟了上去:“镇远侯且慢。”
叶蕴玉无奈停下脚步。
“镇远侯现在是要去都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