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啊?”掌柜的透过眼镜瞄了他一眼,穿的好看长得也好看,瞅着像个公子哥,不会是她找的托吧。

    简怜云转过头,就看见景承业站在人群的最前头,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

    一眼,简怜云就瞧见了他衣袍上的脚印,寻着她的目光,景承业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处。

    真是哪哪都有他,简怜云想,今天的景承业真是闲的慌。

    “好巧不巧,我爹就是个当官的,我无所谓给你开个后门,但是你得想清楚啊,别成了贼喊捉贼。”他说道。

    贼喊捉贼这词语让掌柜的脸色一白,就连站在他那一边的人也动摇了。

    一个二十岁出头,穿着小厮衣服的男子顺势说道:“这不是景家的二公子吗,景老爷不就是当官的?连他也帮简怜云说话,我看呐这酒楼掌柜多半就是贼喊捉贼!”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这一句话让看热闹的人也吵了起来,他身旁的男人首当其冲,“唉不是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贼喊捉贼?你懂不懂啊!”

    “依我看呐,这景公子就是帮亲不帮理。”

    “我不懂?”景承业慢条斯理地卷了卷衣袖,说道,“你说简小姐偷了你的秘方,可你知不知道早在你酒楼开业几天前,我就吃过这辣条,就出自简小姐之手。”

    掌柜的依旧不依不饶,大有一种撒泼打滚的气势,他指着一旁的简怜云说道:“好啊,你们就是欺负我是个外地的,来这儿讨生活,连合起来欺负我呗!”

    简怜云眼皮一翻,心想说的跟谁不是外地来的一样,比起我来你那都不算什么。

    她的耐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你认定了我偷了你的东西,那么就两个选择。要么咱们去找阮凌雪对峙一番,看看她给你的所谓秘方是哪里来的;要么咱们就那着各自的证据去报官,看看谁说的对。”

    掌柜一听可就乐了,这阮凌雪既然当初会拿着秘方去找他,那肯定会站他这一边,到时候谁是谁非还不由着他一张嘴。

    他心想,这简怜云果真就是一个小姑娘,一点都不懂这生意场的险恶,这一次他赢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到这里,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既然简小姐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

    不等她说完,简怜云就打断了他,用一脸不谙世事的表情看着他说道:“可说到底这阮凌雪始终是我朋友,我也不忍心为难她,咱们就去报官吧。”

    说完这话,她便向前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对着愣在原地的掌柜说道:“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我当初为了打响产品的热度,早在半个月前就让景乐枫景三姐特意去宣传了一下,想必很多人都吃过了。”

    听完这话,掌柜的脸色更白了,差点连脚都站不住了,要不是他心性坚定说不定这会儿就倒下去了。

    周围的人一看这个架势,心里多少都知道是非了,便走的走散的散的。门口便只站着简怜云、景承业和先前那个挑事的小厮了。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掌柜抖着手说道,“怪不得你们一唱一和!”

    景承业正要说话,简怜云就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一伙的?你不是还要报官吗,站在原地不动干什么?”

    都到了这一步田地,掌柜的也明白报不报官都没啥用,甩了甩袖子就便走了。

    只不过他这一闹,反倒让酒楼没了生意,再开了不过两个月就倒闭了,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掌柜的走后,景承业便进了店里闲逛,简怜云懒得搭理她,便搬了凳子做在柜台前扒拉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