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叶说这倒不是,只是纯粹为了给你们科普一下艾斯德斯的帝具而已。
顺便转移一下我三件帝具全部匹配失败的窘态……
“不过慢慢来吧,”雷欧奈说道,“以后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帝具的,毕竟艾斯德斯那个家伙一个人喝下了那么多超级危险种的血液都没有事,使用两件帝具又怎么了,不过……真想跟她交手啊!就算亲眼见识过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还是忍不住。”
路叶看着旁边这位侵略性极强的大姐,总算知道为什么娜杰塔要给雷欧奈规定作战的人物时间了。或许是受到帝具的影响,又或许是本性使然,总之雷欧奈是一个性格开朗,但在战斗时却会显得疯狂的女人,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科动物那样,沉溺于狩猎的喜悦之中。
“对了,你是因为什么加入‘夜袭’的呢?”路叶不禁问道。
“这个啊……”雷欧奈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我的‘帝具’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路叶说。
“是在黑市上搞来的。”雷欧奈笑着说,“我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不论是撒谎还是盗窃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当时这件帝具被发现的时候,就连军队的人都要来回收它,不过还是被我提前搞到手了!”
“这么厉害?”
“那当然,不过我拿帝具的原因,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杀人。”雷欧奈说,“其实在我从贫民窟长大之后,怎么说呢,因为长得还算可以,到了一个贵族家里做了一段日子的女佣。那些贵族有一些娱乐活动,例如打猎和赛马……不过你知道吗,人这种东西一旦有了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话,对其他人的生命就不是那么在乎了。”
“确实。”
在帝都警备队的这些日子里,路叶深有感受。
在这个滋生着罪恶的国家,时候有钱人真的能够为所欲为。
就比如他刚到帝都碰到的艾莉亚一家,其实欧贾是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勾当,但是艾莉亚一家人给得足够多,他也就充耳不闻,反正都是外乡来的农民,死一些又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甚至还支持艾莉亚一家人的“兴趣爱好”,因为这家人杀的人越多,作为筹码他所能索取的保护费也就越高。
再比如最初接到杀死欧贾和跟他勾结的油商加迈尔的任务,两人狼狈为奸,用一般市民来给无恶不作的加迈尔当替罪羊抵罪,让无辜的人成为了冤魂,让受害者刚刚结婚的妻子沦落到卖身复仇的下场。
还有接下来要杀的伯利克,利用不明药剂骗取人们信任,隐瞒其副作用,多次欺骗纯真的女孩且骗其身体享乐……信众们对他而言不过是赚取钱财和供自己响了的工具。
他们凌驾在百姓的头顶,像是一只只盘踞在羔羊身上的蝙蝠。
“那群贵族有个让人十分恶心的癖好。”雷欧奈说,“那些贵族很喜欢养马,也很喜欢赛马,为了检查马匹的腿部力量以及马蹄,他们想出了一个点子,那就是用小孩来检验马匹的肢体能力。”
“用小孩……检查马匹肢体?”路叶一愣。
“听上去是不是很没道理?”雷欧奈的表情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这本来只是一个借口,他们只是想就是用骑着马去踩被事先放在赛马场上的小孩子,比比谁踩死的小孩更多而已。”
路叶没说话。
这是个残酷的游戏。
月光下,马车的车轮声与马蹄声相互映入耳朵。
光是听雷欧奈简单的描述,路叶就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
衣着华贵的人们骑在马匹上,嬉笑着挥动缰绳,而受惊的马儿则将那些行动能力弱小、来不及闪躲的孩子们重重踩在脚下,有的孩子们被踩了一开始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还能撑着断骨的疼痛勉强爬起来,但贵族们不会只践踏他们一轮,他们骑着马,在赛场上撒着欢,身下数百甚至上千公斤的被喂食得极好的马匹则一遍又一边地践踏孩子们的身体,将他们柔弱的身体踩碎,骨骼都发出哀鸣,直到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因痛苦而扭曲的那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