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虽然陆晓扮演起“小婉”来还与之前一样。但是顾怀璋照顾起陆晓,更加的周到体贴,周到几乎胆小甚微的的程度,体贴到近乎溺爱。

    知道陆晓爱吃甜食,顾怀璋就时常用蜂蜜熬干果给陆晓吃。虽然原本就常做,但这些日子越发频了。吃得多了,陆晓的牙就开始疼,左边的脸蛋儿肿了起来。

    顾怀璋虽寻了草药回来,但陆晓还是疼了好些天,疼得顾怀璋也跟着慌了好些天,之后顾怀璋就不敢继续纵着陆晓了。

    不能用吃食哄着陆晓,顾怀璋就越发焦躁心慌。他白天不敢再把陆晓独自呆在山洞,会带着陆晓一起出去。到了夜里,回到山洞,顾怀璋就会把陆晓的手腕与自己绑在一起。

    绑着他们的,还是那条金丝长鞭。金色的丝线缠绕着乌黑的鞭子,顾怀璋一直都留着。

    陆晓有时候翻个身不小心牵动鞭子,顾怀璋就会立即把她揽在怀中。陆晓靠在顾怀璋胸口,动弹不得,就只能垂眸盯着绑在她手腕上的鞭子。没到这时,陆晓就会忍不住疑惑,当初不是顾怀璋为了块手帕,撇下她不管么?怎么搞得仿佛是她不要了顾怀璋一样,他竟紧张成这个样子。

    陆晓这么看着,一夜也就过去了。

    熬到天亮,顾怀璋就带着陆晓出去搭建木屋。陆晓也做不了什么活儿,每日里就躺在在顾怀璋做的吊床上,眯了眼睛看着顾怀璋干活,仿佛她是一个监工。

    这时却是顾怀璋笑容最多的时候,他低下头做的是陆晓将住进去的屋子,一回头就能看到陆晓懒懒睡在树荫底下。她看起来肉肉的一小团儿,顾怀璋知道,她抱起来也是肉肉软软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陆晓都不记得过去了多少天,只知道天也越来越热了,蚊虫慢慢多了起来。

    这一天,天闷热的,陆晓被顾怀璋牵着往木屋走。木屋已经搭建好了,他们现在只需要把惯常用得东西搬过去就能住了。东西都是由顾怀璋拿着,陆晓一手被顾怀璋牵着,一手要驱赶缠着她的蚊虫,实在腾不出手来。

    陆晓极招蚊虫,哪怕把驱蚊草汁涂满全身,蚊虫还是缠着。陆晓正赶着蚊子,身边的顾怀璋突然顿住了。陆晓还没有反应过来,顾怀璋就转过身立即捂住了她的耳朵。陆晓自从认识顾怀璋,就只见过一次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就是顾怀璋丢了手帕那次。

    可为什么要捂住她的耳朵?而且这么大力,把她都弄疼了!

    陆晓忍不住大声问:“大哥哥,又把手帕弄丢了么?不怕!小婉陪你回去找!”

    顾怀璋一震,他盯着陆晓,张了张嘴。陆晓被顾怀璋紧捂住耳朵,也不知道是顾怀璋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还是顾怀璋只不过张了张嘴,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就在陆晓抬手准备扒开的顾怀璋的手时,顾怀璋主动放下了手,然后拉住陆晓就放狂的往后跑。

    顾怀璋什么东西都不要了,他发了狠的用力抓着陆晓的手,慌不择路的跑着。但陆晓还是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止一个人,而且越来越清晰,是周家的人来找她了。

    周苧是周家的大小姐,周诚彦的唯一孩子,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呢?

    陆晓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墨风,别跑了。”

    顾怀璋慢慢停下了脚步,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僵硬的慢慢转过头,看向陆晓。他紧抿着唇,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盯着了陆晓,只是越发用力地抓紧了陆晓的手。

    陆晓歪了歪头,笑道:“怎么,还要本大小姐继续叫你‘大哥哥’么?你觉得自己配么?不过是个贱|奴……”

    陆晓说着,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跑了过来,她就甩开了顾怀璋的手,声音骤然冷厉:“竟敢存有弑主之心!”

    顾怀璋看着陆晓,突然笑了,他伸出手,仿佛像往常一样哄道:“小婉不要闹了,跟我走……”

    “小婉?”陆晓冷笑,“不过是我觉察出你的杀心后,故意装傻乱编的名字,没想到竟然能碰巧让你心软,让你好生伺候了我这么久。”

    顾怀璋脸色惨白,他盯着陆晓,声音干哑:“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