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萱然苦笑一声,她似乎问了一个极其白痴的问题。
她道:“是白慕……辰王殿下让你来的吗?”
“你居然已经知道了公子的身份?”凌风在短暂的讶异过后,又恢复如常:“不然你以为我会管你啊?媒婆女!”
季萱然不知道凌风从哪给她起的这么个绰号,她也无暇去理会绰号,匆忙对着凌风说道:“你千万别管我。”
本来凌风自己说‘不管她’还没什么,一听她自己如此说,顿时心里堵得慌。
凌风从身后拿出个包袱,没好气的从木栏的间隙里塞过来:“真是好心没好报,得亏殿下说六扇门的牢狱潮冷,让我给你带些保暖衣物,你个狼心狗肺的!”
季萱然一听便知道凌风是误会了,她解释道:“我是怕牵连你们。我这次是进了他人的圈套,那人是想通过我扳倒辰王。所以你回去跟他说,一定不能上当,必须与我撇清关系,你也不要再来了。”
凌风的脸色缓和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幽幽叹息一声:“已经迟了。”
迟……了?
季萱然一愣。
“你以为我不来,殿下就能与你撇清关系吗?”凌风道:“别忘了,你身上随身携带着殿下的东西。”
殿下的东西?
季萱然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应该是那条缎带无疑。当时她被六扇门捕快们抓入狱时,被专门的女狱卒搜了身,换上囚服,并没有发现缎带的存在。
她还以为是她被掳走或者被送来京城的路上不慎丢失了,现在看来,说不定缎带就在她被冤杀人的案发现场,被捕快搜了出来。
凌风道:“你就算再喜欢我们殿下,也不用把殿下的贴身物品随身带着吧?偷偷留在闺房里,思念之时拿出来闻一闻、看一看不好吗?殿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与你扯上关系。”
季萱然无法反驳,她之前是想着说不定何时能见到白慕,到时候正好顺便把那条贵重的缎带还给他,谁料现在却被有心之人拿去,成了她与白慕有所关联的重要证据。
凌风在一通批判之后,又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殿下说了,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你也不至于被人掳来冤成杀人凶手,凭添灾难。所以殿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置之不理。我已经跟狱卒说好了,有什么需要跟他们提,他们会尽量满足你,你就在狱中安心等着殿下还你清白。”
凌风把黎慕白交代的全部说完之后,转身想要离开。
正在此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凌风,告诉我案件的进展。”
“殿下本不让我说的。”
殿下不让凌风说,凌风自己却是恨不得把最近的苦水一腔全都吐出来。
原来,小倌馆杀人案件席卷整个京城时,案件内情也悄无声息的传遍了全城。
捕快们在通过问询及查找之后,得到了以下几个证据。
一,在杀人前夜,确实有一名身材服饰与季萱然一模一样的女子进入小倌馆,点名找小倌作陪,引得当时在场的恩客与小倌们纷纷侧目。这女子虽说蒙着面,但是只有男子出没的地方来了一名女恩客,会蒙面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在这情有可原的可能下,小倌馆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来的是季萱然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