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随着丁仲庭来到马车前,丁仲庭朝她伸出手来,叶悠假装没看到,搭着环儿的手臂上了马车,丁仲庭尴尬的收回手。
叶悠坐好,手抚上心口,明显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疼。
“姑娘不舒服?”环儿凑过来问。
叶悠敲敲自己心口:“不知怎么了,这会儿胸口有点闷。”
“天热,姑娘不会是中暑了吧,待会回府去找个郎中好好看看。”
叶悠不说话,将头探出窗外,这种感觉,是从展追出现的时候开始的,有些诡异。
马车晃荡着终于在叶府门前停下,叶悠下了马车,礼貌性的同丁仲庭告别。
“悠悠,”丁仲庭将她叫住,“你真的记不得展追了?”
方才二人院中的对话,丁仲庭听了个一清二楚。可是他对此事也持怀疑态度。
“不认得。”叶悠这句话都说的烦了。
得到这个回答,丁仲庭强忍住心中的欣喜,朝叶府抬了抬下巴:“快进去吧。”
叶悠微微颔首,转身进了门。
才到后院,便见院子里摆着一长条桌案,上燃香烛,横七竖八摆着许多黄纸,还有许多花里胡哨的物件,多的是他叫不上名字的。
“这是什么啊?”叶悠绕着桌案一圈,忽然想到之前父亲说要给她找个神婆来,看这阵势,是当真了。
“这里,还有这里,都贴好了,一处也不能落下。”曾氏边和佩玉说着话,边从叶悠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摞黄纸,上用朱砂绘着符文。
“母亲!”叶悠走上前去,四下张望,“这是要做什么啊?”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安排她们贴符文呢,你父亲说你是中了邪,待子时一到,有神婆来替你招魂。”曾氏说道。
叶悠越听越觉着离谱:“母亲连这个也信?您也觉着我丢了魂?”
“你有所不知,其实准备这些,也是做给旁人看的,你和展追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他无所谓,你一个姑娘家,名声坏了往后可怎么办。”曾氏拉过叶悠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张黄纸,“今日也是借着这事传扬出去,只说你从前是中了邪,丢了魂才会钟情于展追,往后便没事了。”
叶悠一时哑然,看这满满登登的一院子也懒得管,只随他们去吧。
子时,叶悠躺在床上干瞪眼,听着院子里神婆和若干人等在院子里舞的热闹,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时而敲锣打鼓,时而高声叫喊。闹了将近快一个时辰,这才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佩玉端着一碗乌黑的水进来:“姑娘,那神婆说让您将这喝了。”
叶悠坐起身,看着碗中乌突突的颜色,上面还有粉尘飘着。
“这是什么?”叶悠皱眉问道。
“神婆说这是招魂符纸烧的灰烬,兑水喝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