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坐在书房里,从飞进门的鎹鸦脚环上取下来一封信,伸手点了点鎹鸦的脑袋,然后看向了信纸。
大概是因为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鬼之始祖指令,以及没有新的鬼产生的原因,最近鬼杀队成员的伤亡率明显降低了许多。
他用窗前的烛火烧掉了那封信,取了一张新的信纸,开始提笔回信。
就在信快写完的时候,又有一只鎹鸦从敞开的纸门飞进来,落在了产屋敷耀哉的书桌上。
“诗音,有什么事情吗?”
产屋敷耀哉看了一眼信纸被诗音爪子上的水渍洇开的墨迹,轻轻吹干,把信纸卷好塞到了另一只鎹鸦的脚环里。
诗音因为自己身上的水渍弄湿纸张有些不好意思,它退后几步,在另一只鎹鸦离开后,两只翅膀尖对在了身前,惟妙惟肖的模仿出了不久前见到的,无惨沐浴时捧着水的情景。
“还记得上一个主人吗?”诗音学着无惨的声音,然后用翅膀把桌子上的砚台往自己这边扒了扒,作势低头去闻,“等我沐浴完……呕呕呕!”
产屋敷耀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伸手摸了摸诗音的翅膀,上面还有些许湿润的触感。
“今天也做得很不错,诗音。”
他温声夸奖着给诗音喂了几颗豆子,随后便离开书房,一路向着风吕屋走去。
无惨本来打算让诗音待会带着一身水去找产屋敷耀哉,没想到自己先因为一罐香料乱了手脚。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扔远的圆盒,闭气沉入水中。
好在那种因为气味过于浓郁造成的恶心感很快就消退了,不过无惨也没有了继续沐浴的心思。
他拖着湿淋淋的水迹爬出汤池,草率的结束了这一次的沐浴。
无惨擦拭着身上的水迹,脚腕上的锁链因为离开了汤池温度很快就变凉,冷冰冰的金属贴在皮肤上让他忍不住轻嘶一声。
他低头看着因为浸了水显得有些黑的锁链,烦躁的踢了踢脚,视线落在身上又发现肚子上还多了一圈赘肉。
这又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因为最近睡得太多了吗?
“无惨,你已经在风吕屋里待了很久,没事吗?”
因为专注于生气,所以无惨忽视了产屋敷耀哉走过来的锁链声,无惨惊的一把扯下了架子上的里衣披在身上。
看着屏风后露出的那双穿着木屐和白袜的脚,他有种说不出的抗拒感。
“我已经准备出去了。”无惨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这样说,“等等……”
产屋敷耀哉已经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无惨身前。
因为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缘故,无惨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通透到如玉一般莹润。
产屋敷耀哉注视着无惨,幽紫色的眼睛分明什么情绪也没有,却让无惨一下子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