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登上船只,苏眉、赵福金、哭嚎的黄文功登上了苏和甲字号大船,由苏眉亲自带着五艘大船转道东北,向着倭国方向航行,姚仲教带着十艘大船,不顾丈高风浪连夜转道西北,天色尚未大亮时,五百水卒、三百辽兵以及一百匹战马登岸,十艘大船将八百人送上岸后,立即转道东北离去。
风浪较大,渔民也无法出海打渔,偶尔有人见到蔡鞗登岸也不以为然,八百人登岸后立即隐入丛林休整,谁也未有发现,一伙宋辽“海贼”已经虎视眈眈怀仁县。
夜中航行是极为危险的事情,除非是极为了解航道,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触礁沉没,更别说是在风暴之下。
周大海一干海贼不顾一切疯狂逃窜,追赶的海州水师在风暴走失了数艘大船后,不得不就近寻了个无人岛礁躲避风暴。
一夜风暴过后,大海又成了风平浪静,张叔夜立即撒出船只寻找海贼,唯恐散落海贼遭遇到了南下的蔡鞗,三十余艘大船完全舍弃打残了周大海,全力向北。
张叔夜站在船头,眺望着一望无际大海,脑中却想着枢密院密信……
“大人,探子传来消息!”
孙焯脚步急匆,脸上也露出些焦急。
“大人,南洋船只转道东北。”
张叔夜眉头不由一皱,思索片刻道:“是十五艘大船吗?”
孙焯摇头道:“探子传回的消息只有十艘大船,且南洋十艘大船仅与咱们相距五十里,据探子送回的消息,周边并无贼七名下海贼,以末将看来,当是帝姬先行转道倭国,此十艘大船当是垫后阻拦我军之人!”
张叔夜微微点头,知道此行将面临哪些人,一想到那该死的娃娃作为,心下就有股难言愤怒,恨不得乱刀将人砍死的暴虐。
“来人,立即将消息传回朝廷,务必请求朝廷封锁整个东海,务必封锁整个海域,绝不能让辽国得了消息!”
“诺!”
孙焯急匆匆前去传令,张叔夜没有太多犹豫,立即命令船队全力转向东北,一路紧跟在姚仲教身后。
数只飞鸽飞离,仅用了半日海州便得了张叔夜消息,一封八百里加急信日夜不停送往开封,却没人注意到,一个不要命的孩童正潜伏在怀仁县城外。
怀仁县是座海滨县城,相比宋国其他地方较为贫穷,人丁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向南一两百里便是海州,一般海贼也不敢登岸骚扰,谁又在意一伙老老实实交了入城银钱汉子?
是夜,数道火光突然在城内冲天燃起,骤然此起彼伏喊杀声让酣睡百姓莫名其妙,县令还未大怒起床训斥,院门已经被跃起马蹄踏碎。
“胆敢抵抗者,杀!”
蔡鞗大怒,百十骑纵马奔入,一脸狰狞辽兵亲随连砍数人,哭喊哀求仆役、院丁再不敢稍有抵抗,全一个个跪在前院,仅身穿条裤子的县令王守廉也被丢在院中。
院门外喊杀声震天,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贼人作乱,王守廉看着一蒙面“侏儒”走到近前,身体忍不住后缩。
“啪!”
一鞭重重落在肥胖腰身,王守廉惨叫一声打了个滚。
“再敢叫唤一声,小爷活刮了你!”
蔡鞗的阴狠冷厉吓住了肥胖县令,走在一地跪伏人群中,不时一脚将人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