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茹又说:“太妃不要觉得臣妇是在胡说,臣妇燕门一族里有一世家,十几年前的事了,俊秀高大的孩子养到十三岁上,忽然一场高热人就烧昏了。一直昏睡不醒,那孩子的母亲,一个月里就白了头,本是强健的身体,一日一日地垮了下去。好在老天留了她一命,一年后她好了。虽头发黑不回来了,但慢慢能下床了,能睡得着了,东西也肯吃了,竟是一年后再见,与以前没什么两样,说话还是那样声如洪钟。这前些日子,她家里小辈刚给她过完五十寿诞。谁能想到,都以为她要随着那个孩子去了。”
太妃来了兴趣,忙问:“她是怎么好的?”
王顺茹:“说起来也是凄苦,是那个孩子在病了一年后,终是不治而亡,她伤心了一场,大哭了一场,也就慢慢地走了出来。都说是那个孩子心疼母亲,再这样拖下去,自己不得好,母亲还得让自己给带走,不如早归早了。”
太妃不说话了,王顺茹马上跪地道:“太妃恕罪,臣妇一时自大,自诩与太妃交心,不想竟口出妄言,失了体统,望太妃责罚。”
太妃缓缓地道:“起来吧,谅你也不敢拿这事编排皇后,自然是你家门中发生过的,既是真事又何罪之有。”
王顺茹谢过恩后,没有多留。她走后,太妃就时常走神,阿玥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阿玥没问太妃怎么了,他像往日一样,与太妃说着外面的趣事,以及他看重或看不重的府邸。
在这期间太妃还会时不时地走神,阿玥暗想,果然如王夫人在宫外与他所说,太妃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