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一次都给太上皇饮下,采取分日分次慢慢服下的方法,第一次服药,不知是不是太上皇放血的缘故,他竟昏了过去,好在把了脉,脉象还算平稳。
厉平心中也是打着鼓的,他被父皇叫来,心中已想好要怎么回话与父皇,还想到要怎样不把无亭与玉佛堂牵连进来。
可惜他想的都没有用上,父皇只是盯着看了他一会儿,就不再理他,命令太医们用药了。
昏睡了一天,就在第二日,太医们就是否继续用药正在争论时,厉云醒了。
他是最能感受到这药的功效的,厉云心下知道,他的命该是保住了。接着用了药后,晚些时候,厉云已经能倚着坐起来了。
在听到太上皇得了解药,身体正在恢复的回禀后,皇上不再来探望太上皇,每日一报也改成了三日一报、五日一报,一直到不用再报。
而厉平倒是总去太上皇所居的云扬殿。这日,他一进殿就看到父皇在练习腿力。长时间的卧床,厉云明显感到身体力量在减小,他急于恢复到以前的水准,开始每日训练。
厉平给父皇请安,厉云看着他,心里在想,这个儿子真没白养,亲生的就是亲生的,厉纯那个孽子是不能比的。这样的儿子是黄凝给他生的,一想到这,厉云心中就得到了些许安慰,至少他与她是有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血脉存在。
阿平,他的儿子,她给他生的。
厉云知道厉纯是指不上了,于是他把目光与主意打到了厉平身上。
厉纯在知道厉云天天往云扬殿跑后,叫来了自己的皇弟。
他摒弃众人,直接开口道:“是不是觉得被他器重了,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如今你的努力被他看到了,心中被某种情绪填得饱满,一日不去云扬殿就觉得不舒服,心中无着落。”
厉平听皇上这样说,表情变得古怪,“皇上想说什么,臣弟不是很明白。”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朕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后来才知道,父皇心中有大丘壑,不是朕能理解的。”
说完不等厉平给出反应,他话峰一转:“你与玉佛堂佛主的女儿很熟?”
厉平:“无亭是臣弟的幼时玩伴,还算熟悉。”
厉纯:“你年岁也不小了,该是为朝廷、为朕分担的时候了,玉佛堂□□,新任佛主上任后对朝廷的态度一直不明,朕打算派人过去,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此话刚落音,厉平站起来拱手道:“臣弟愿往,若皇上信任臣弟,请皇上下令,定不辱使命。”
厉纯:“朕正有此意,你收拾收拾,拿了令牌点了人马明日启程吧。记住,方隐洲是玉佛堂答应给我们的,就算它出了再大的事,它也是我们的。”
厉平:“是。”
厉平走得急,但他还是抽空去向太上皇请别。厉云一听说他要走,先是诧异,后知道是厉纯让他去的,就明白了。
厉平能感觉到父皇这次见自己情绪不高,又恢复到以前对待他的态度了,没说两句话他就退下了。
厉平一走,厉云叫了王俟来,让他去请皇上。
御前大太监现在姓曲,是皇上从上乾殿带来的,曲公公道:“王公公,实在是抱歉,皇上昨夜批奏折到深夜,这会还乏着呢,咱们不得体谅体谅皇上,要不您在此候着或是先回去,待皇上得空了我马上进去禀报。”
王俟心中憋着一口气,却不得发作,只得嗡声嗡气地道:“不用麻烦曲公公了,我这就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