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俊因为曾醉酒杀人的事,只要仔细调查就能查清楚,所以朝中无人敢帮他上位,因为一旦有日此事曝光,必定会受到骞俊牵连。”
听着喻年的解释,木晚晚缓缓叹息:“可也没有人愿意将这件事揭露出来,还死者一个公道。”
“朝中官员之间的关系复杂,我对这些也知之甚少。”关于骞俊这件事,还是当初从沈县令口中得知。
木晚晚不禁为喻年以后的官途担忧:“官场太复杂了,我们没背景,以后……”
“以后如何?”喻年好笑问道。
“以后你真当了官,肯定会有很多麻烦。”木晚晚倒是不怕麻烦,就是怕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她已经从阎罗王手里将喻年拉回来一次,却不敢保证第二次、第三次……
她光是想想喻年当官后可能会遇到的困难和危险,就担心不已。
可她不能阻止喻年往官途这条道上走,因为这是喻年奋斗的目标,她是喻年的妻子,她必须支持喻年。
“你就觉得我以后一定能当官?”
木晚晚听到这话不愿意了:“那是必须的,你这么好,你当了官,那是朝廷和百姓的福分。”
说完这句话,木晚晚心里忽然释然许多。
是了,一路走来,木晚晚看见民间百态。
虚伪狗官沈县令,暴戾凶残宋知府,拼尽全力与民共进退的正直琼州却死于非命的周县令。
善良却连大夫都看不起的穷苦人,拿着拐卖孩童银两享受生活的人牙子。
欧阳的惨死,罗霄他们的报仇无门。
这些丑陋的国家现象,都需要有人去指正和整改。
喻年看木晚晚眼底神色流转,好似这一瞬间,已经千思百转。
他忍不住捧起木晚晚的脸,极其认真道:“晚晚,我们没有退路。”
“嗯。”
是的,他们没有退路了,他们招惹了宋家,收留了罗霄几人,得知了琼州疫疾的秘密,还收下了欧阳和杨峰的东西。
而且他们跟明鹤和顾可为之间,也有了理不清的关系。
他们注定只能往上爬,回头一步,就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唉——”木晚晚长长叹了一口气,顺势倒在喻年的怀里。
看着怀中依旧隆着眉心的木晚晚,喻年心中柔软一片,有心疼,也有自责。
可他们真的没有退路了,他只有变得更强大,才可以保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