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
苌行自顾自的把那盘炒焦了的花生米放在餐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
以前他在家时都是他提前做好了饭,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她回来。
就像小时候小苌行写完作业,做好晚饭坐在桌前等在地里劳作的奶奶回家。
不过,苌行从不炒花生米,一来祁霜见了花生米就忍不住喝酒;二来,他炒不好,会炒焦了。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炒花生米了?还是炒成这个鬼样子。”祁霜硬邦邦的回了他一句。
说实话,苌行炒的花生米她不敢恭维,为了不打击苌行的积极性,祁霜硬着头皮吃了几粒,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抬头对上了炙热的眼神,随即目光转移到旁边的酒杯上,也不再掩藏被花生苦到的事实,表情逐渐扭曲,“老苟,我给你说,你一后你再敢炒花生米,咱俩离婚,这事儿没得商量。”
苌行似乎是没有在意她的话,又替她把酒给满上,放到她手边。
陪她喝了会儿酒,见祁霜开始晃了起来,眼前出现了几道影子,觉得祁霜醉得不轻,便放下酒杯。
苌行起身向祁霜走去,准备把人搞到屋里睡觉,谁知抓了几下都抓了个空。
翌日清晨,苌行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或许是昨晚酒喝的有点多,一整个上午,苌行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头痛,想吐,不想让她上班了,想让祁霜回家。
中午什么都没有吃的苌行,想着这些又睡了过去。
祁霜下班回到家,觉得家里静悄悄地,不像是苌行平时独自在家的风格,想着是又出去撒欢儿了。
把菜放进厨房,准备去卧室换件家居服,刚走进客厅,入眼的便是苌行裸露在外的肚子。
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缝隙中躺着的苌行,睡在这种地方照样不老实,上身的衬衣早已被扭到了腋窝处。
不知道苌行的肚子凉了多长时间,介于以前带儿子的经验,凉着肚子容易生病。
祁霜给苌行拿了个毯子盖上,知道他拍了几个月的戏辛苦,并没有叫醒他,给他盖好毯子,才换了衣服做饭。
苌行醒来的时候,祁霜正准备炒最后一个菜,他去洗了把脸,双手插兜晃进厨房才把手从兜里掏出来。
胳膊无比娴熟地圈住祁霜的小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似乎感觉不太舒服,开口问道,“妞儿,你几天没洗头了?”
祁霜没腾出一秒钟用来应付他,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将切好的青菜倒入锅中翻炒。
哪怕是连个冷眼都没有得到,苌行依旧是我行我素,丝毫不觉得尴尬。
自顾自的说着话,“妞儿,我知道你肯定在生我的气,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嘛?”
不知何时,苌行的下巴转移了阵地,抵着祁霜的肩膀,说话时的气息带起耳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