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消息是否可靠,是否已经传出?”
沈越典沉吟了一番后,蹙着眉头问。
谭云城愣了一下,将手中的密信看了又看,又核对了半晌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和标记,最终点了点头。
“真的无疑,是北疆二王子亲信传信而来。消息还未完全传出,只是宫中人知道。但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众人皆知。”
“不过,”谭云城面带,疑惑地将信看了又看,“信上说,此番大王子占据皇宫、挟持皇帝,打的旗号便是为救幽禁于宫中的兄弟……”
“救兄弟?”
沈越典轻轻捏住密信,忍不住嗤笑一声。
“谁人不知,他们二人同父异母,皆对北疆王位虎视眈眈,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这般借口甚是拙劣。”
沈越典轻轻地叩着桌子,“而且皇宫戒备森严,为何区区北疆的皇子,如何能避开众人耳目,直指皇宫?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末将也是如此认为,但眼下,若是皇宫真的陷落,天下必将大乱,我等该如何自处?”
谭云城有些忧虑。
“计划不变,我们先去找礼王。不过需加快速度,上岸之后,马匹全部换成最好的。”
礼王虽然在先皇时并不受宠,新帝上位后更加如透明人一般。
在众人眼里,礼王木讷不堪,甚至有几分唯唯诺诺。
但有一点至关重要,礼王的生母是与垂帘听政的太后年轻时唯一交好的后妃,孙美人。
礼王手中定有太后交给他的筹码,不管是辅佐好皇帝也好,还是自保也好,必然是有用的。
而这一点,也在上次沈越典诸人去见礼王是得到了印证。
谭云城点点头下去了,临走之前,想到什么一般,说道:“末将为夫人熬了汤药,但夫人醒来后服下即可。”
沈越典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刚刚苏珞宁红润带着些许水渍的唇,美人慵懒得如猫儿一般躺在榻上撒娇的模样。
他的耳朵有些热,立刻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我知晓了,我会让她喝下的。”
看着谭云城抱着药箱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苏珞宁紧闭的房门,浑身仍然有些燥热。
他一边走一边强迫自己去想刚刚所禀报的正事,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然而脑海中仍然不自觉的浮现出苏珞宁那张娇俏的小脸,狡黠的微笑。
要不要告诉苏珞宁这件事情呢?
沈越典忍不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