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夜色下,迪卢克坐在马上,拉着缰绳,驱赶马车驶向蒙德城。
车厢内部。
“曼德尔,接下来,你一切的行动,都得听我的。”
顾白洲手中捏着刚才签订的契约书,笑着说道:
“这是骑士团叛徒的证据。”
看着他那仿佛恶魔般的微笑,曼德尔不知自己今晚,脸色白了几次。
签订这契约,就是作茧自缚,非但没能保身,反而使自己深陷泥潭。
他已经被顾白洲捏住命脉。
接下来,
无论是按顾白洲的话去行动,还是选择抗拒,让顾白洲将证据给骑士团,他的性命都危在旦夕。
此时此刻,曼德尔想起那日,至冬行商说的那句话,冰冷的泪水,逐渐盈满眼眶:
‘放心,你我都有光明的未来。’
......
午夜。
一切灯火熄灭。
蒙德城中,漆黑一片,万籁俱静。
轮流换岗,正值班着的骑士们,打着哈欠,面带困意地交谈着。
“你们说,那个家伙会不会早就离开蒙德了?”
“可当时看守城门的骑士,没发现那两个人离开啊。”
“我是说,他们翻过城墙,悄悄逃了。”
“翻墙?这墙快有二十米高了吧,笔直光滑,是人能翻过去的吗?”
几人谈论一阵,远方突然响起浩荡的震声。
这股清晰的声响,穿透空气与铁杆落下的城门,传到众人耳中。
“那是什么?”
骑士的目光注视向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