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十三个月的努力后,大兴朝及前朝的所有史卷文书皆整理一新。
阿蝉带领着从各局抽来的宫女和内侍,不分昼夜。材质尚新的文卷扫尘封存;稍有破败的文卷,动手一点一点修复;残破不堪的书卷,就请司彩司制出相同的锦帛,再一字一句的完整誊写上去,复原书卷原貌。所有书卷整理好后,再根据朝代、年代、用途规整分类。一切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不仅如此,阿蝉在重修史卷的过程中,还意外发现了许多以为已经失传的珍本,包括兵书、史书、医书、工书、农书等。阿蝉将这些书目整理好,每份又各誊抄了二十本,并将这些书目分别呈送至兵部、弘文馆、史馆、太常寺、太医署、工部、户部等署,填补了各部空缺。为此,三部尚书及弘文馆学士、史馆太学、太常寺太卿、太医令接连上书,以彰阿蝉功绩。
“本官今日前来宣旨,尚宫局司记苏氏听旨”内侍令福生道。
尚宫局各司、各典、各掌皆身着公服,跪于尚宫局正院听旨。
“尚宫局司记苏氏央,入宫以来,兢兢业业、日夜不寐,为朕分忧,朕心甚慰。重修史卷、填补空缺,天下书生皆念之感之。为奖其嘉义,今特封为尚仪局五品尚侍,望爱卿日夜勤勉,再分朕忧。另有尚宫局尚侍闵氏文清,谏言有功,赏锦缎十匹、黄金二十两,准其回乡探亲。”
“微臣接旨,谨遵皇上教诲,定不辜负圣上所托。”阿蝉行拜天大礼,伸手接旨。
“恭喜苏尚仪了。”福生笑眯眯的对阿蝉道。
“还要多谢公公提携”阿蝉拜首还礼。
送走福生,尚宫局的女官们皆对阿蝉行福礼,“恭喜苏尚仪。”阿蝉颔首还礼。
闵尚宫也拉着阿蝉的手说,“这次可以回乡探亲,还是托了苏尚仪的福。”
“尚宫这样倒是跟我生分了,入宫之初您就对我照顾有加,入宫之后全是靠您的教导才有我今日。如今圣上赏赐,是尚宫您应得的。”阿蝉淡笑,“回乡探亲,可要给我们捎些家乡特产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闵尚宫乐的合不拢嘴,连声应道。
次日,阿蝉与秦琴、胡雁拜别,搬出梨花园,住进了藕花园。藕花园分东厢房和西厢房,吴尚仪住在东厢。
吴尚仪知道阿蝉今日搬过来,一早便命人打扫好了西厢,早早地就等在园子里。
“苏尚仪,可算把你盼来了!”阿蝉刚进园子吴尚仪就迎了上来,“快点把苏尚仪的行李放到西厢去。”吴尚仪忙吩咐身后的宫女。
“见过吴尚仪,给吴尚仪请安。”阿蝉屈膝见礼。
“哎呦哎呦苏尚仪太客气了,你我同为尚仪,无需如此见外。”吴尚仪连忙扶起阿蝉。
“吴尚仪哪里话,记得两年前在我及笄礼上,还是吴尚仪做的执事呢。我资历浅,经验少,承蒙皇上恩典可以和大人一起共事,今后,还要仰仗大人多多帮衬才好。”阿蝉开口道。
“是啊,两年前你及笄礼上我做执事,那时你看着还是个小姑娘呢,如今出落得更美了。我虚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弃,就叫我声姐姐,叫大人倒显得生分了。”吴尚仪笑道。
“是,姐姐。”阿蝉立即改口道。
待行李收拾好后,阿蝉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五品尚侍的公服。五品女官的服制为紫色,常服为淡紫色的对襟窄袖上衣、深紫束腰锦缎多折裥长裙。官服为绛紫色宽领大垂袖如意云纹罩衣、木槿紫轻罗百合裙、紫红色底金纹束腰绶带。另还有黑色织锦云头鞋两双,五品女官的冰丝玉令牌一块。五品绾百合髻,可加佩耳饰及两支步摇。
绛紫色深,衬的阿蝉更是白皙动人,凤目流波,墨眉高挑。在经历了两年的宫廷生活后,阿蝉早已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如同一只盛开的玫瑰,凌厉美艳,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换好公服,吴尚仪陪着阿蝉前往尚仪局正殿。
尚仪之职,掌礼仪起居。总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四司之官属。司籍掌四部经籍、笔札几案。司东掌率乐人习乐,陈悬、拊击、进退。司宾掌宾客朝见、宴会赏赐。司赞掌朝见、宴会、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