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惨叫,齐南风用那小刀硬生生的撬起了那头领的指甲盖。
“说吗?”见那人忍着剧痛却还是咬紧牙关,南风又撬起了第二个指甲。
一直到了第七根手指,那头领浑身已经被汗浸湿,疼的浑身哆嗦,颤抖着声音说,“客栈,客栈,客栈的地下……”
南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一刀给了那人个痛快,翻身上马,“所有人集合,跟我去客栈!”他看了一眼余下几个被掐住下巴的匈奴人,冷冷的说道,“杀!”
话音落下,手起刀落,匈奴人全都伏诛。
齐南风率兵直奔客栈而去。马蹄声隆隆传来,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的阿蝉猛地睁开眼睛,一旁那些匈奴人明显慌乱起来,“单于,听声音好像直奔这里来了,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呼延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眼中升腾起一阵杀意,“看来藏在北山的弟兄们已经被杀了!”
他转过头,愤恨的眼神死死钉在阿蝉身上,伸过大手,一把抓住阿蝉的衣襟,将她死死钳制在自己身前。阿蝉的手向后捆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一股浓烈的杀意将她包围。
“你说,我们之间可是又多了一笔血债,该怎么还才能还的清呢?”男人的嘴就靠在阿蝉耳边,“我明明说了,只要他退兵,他退兵我就放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赶尽杀绝!”
阿蝉定了定神,知道她现在是呼延明能全身而退的唯一砝码,呼延明是肯定不会杀了她的,她等呼延明略微平静了些才开口道,“大兴和匈奴之间的账早就算不清了,若不是你们贪得无厌,一到了冬天就杀烧抢掠,今日又如何能落到此番境地。”
“够了!你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呼延明已经气到了极点,在阿蝉耳边咆哮着,阿蝉只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要聋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外面的兵马已经包围了这里,齐南风的声音传了进来,“呼延明!现在楚家军已经围了这座客栈,你们是插翅也难逃了!你马上把世子夫人交出来,本将还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地下的匈奴人听到此言,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门口有几个人头脑一热,拔出弯刀就向上跑去,准备和齐南风拼命。呼延明来不及喝止,地窖的门一打开,一片密集的箭就射了过来,那几个匈奴人还没有看见齐南风的样貌就去见了阎王。
那些飞羽箭穿过门框,直直射进地窖,围在门口的匈奴人纷纷后退避让。齐南风忙打手势让箭停了下来,生怕伤到阿蝉。
“呼延明!”齐南风又喊,“世子夫人现在如何?你若敢伤她一毫,待世子回来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呼延明靠在阿蝉耳边轻声说,“出声,跟他说你很好,现在要出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示意其他匈奴人都跟在他们身后,阿蝉明白,这是要把她当做人肉盾牌,好让他们离开地窖。
“南风!我没事!”听见阿蝉的声音从地窖里传出来,齐南风松了口气。还好世子夫人无事,若是有事的话,被世子扒皮抽筋的就不止呼延明一个人了。
“南风!”阿蝉继续说道,“让士兵们都往后退,我们要出去了。”
齐南风连忙指挥着士兵后退几步,呼延明的刀又紧了几分,阿蝉喊道,“再退!”
南风领着士兵一直退到客栈院子边边上,才见呼延明将刀架在阿蝉脖子上,慢慢从地窖门口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