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好久不见。”呼延明露出一个笑容,让齐南风毛骨悚然。身后地窖里跟着钻出几十个匈奴壮汉,楚家军的箭头对准了他们。
“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人,”呼延明看了一眼身后的壮汉们,“若是我这里的兄弟死一个,我就剁你们夫人一根手指,听清了吗?”
“夫人!”沈鸢刚进院子就看到这一幕,她吓坏了,急的大喊。
“你怎么来了?”齐南风有些生气,“不是让你在府里等着吗,刀剑无眼,你又不会武功,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
沈鸢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齐南风!你快想办法!快!放箭!放箭啊!”
齐南风一把拽过沈鸢,把她拉出院子,“你别在这里添乱了行吗,姑奶奶!呼延明躲在夫人身后,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贸然放箭会伤了夫人。”
“齐将军!”呼延明喊道。齐南风转身进了院子,“你这狗贼快放了夫人!不然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城门已经全部关上,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哼!”呼延明冷笑一声,“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让你的人都让开,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们夫人完好无损。”
阿蝉微微点了下头,示意齐南风顺着呼延明。齐南风马上会意,说道,“好,呼延明,你说话要算数。”
呼延明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有的选吗?听着,打开北城门,再给我们一人准备一匹好马,待我们离开叶城,楚家军退兵回城,自然会把你们夫人给放了。”
呼延明一招手,匈奴人围上前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慢慢往北城门方向走去。锋利的刀紧紧贴在阿蝉的脖子上,齐南风不敢擅动,只能顺着他们的脚步后退。
客栈离北城门并不远,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很快就到了北城门下。乌金西垂,天色就要变暗。
“齐南风!你不能放他们走!”沈鸢觉得齐南风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她把齐南风拉到一边,“你放了呼延明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指不定会对夫人做出什么来!你难道忘了,当初呼延明可还求娶过夫人!”
齐南风一副满怀信心的样子,“我当然不会放他们走,刚刚接到世子的消息,匈奴大军已经尽被收服。前面正在打扫战场,世子带着先锋部队已经往回赶了。”
沈鸢大惊失色,“什么!!世子怎么出兵了!呼延明可说只要退兵就放了夫人,若是被呼延明知道,他定会杀了夫人的!你们!你们!你们怎可如此鲁莽!若是夫人不测,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沈鸢又惊又怕,声音逐渐高起来。
齐南风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一把将她拽到身边捂上嘴,“你真是我的姑奶奶,小点声!生怕呼延明听不到吗!现在城门全关,他们是不知道外面动向的,只待世子回城,还怕收拾不了他吗?”
别看南风比她小几岁,常年待在军中倒是锻炼的十分强壮,沈鸢从南风怀中挣脱出来,板起脸,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奉圣旨随侍夫人,若是夫人有一丝不妥,我定要启奏圣上!”
“马呢?齐将军!”呼延明一众人已经到了北城门下,这会天彻底暗了下来,城楼上点起了灯。迟迟不见马送来,匈奴人已经开始急了。
没等齐南风回话,只听到城外隐隐传来隆隆马蹄声。呼延明面色一变,心道不好,怕是楚玄赶回来了。阿蝉自然也听到了,冰凉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不敢妄动。他们现在就在紧闭的城门口,若是打开城门,匈奴人势必会被前后夹击,到那时呼延明走投无路定会拉她陪葬。倒不如引诱呼延明上城楼,以楚玄的箭法射杀呼延明应该不在话下。
她略一思忖,趁着匈奴人听到马蹄声慌乱之际,突然高喊一声“南风!”,然后用力朝后撞去,呼延明没有防备,被撞得趔趄几步,周围几个匈奴人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蝉撞开,她朝城楼楼梯飞奔跑去。
阿蝉的声音好像一声号令,卫兵们齐齐拔剑进攻。妈.的!呼延明大骂一声,抄刀向城楼追去,齐南风见状先是一把将沈鸢推到外围,然后挥剑直扑呼延明,那些匈奴人也都挥刀应战,意图拦住齐南风。一时之间城楼下刀光剑影,厮杀一片。
城楼上戒备的士兵见此情景,也都顺着楼梯向下跑,在楼梯上阻挡住呼延明,阿蝉手被绑在身后,失去平衡,在士兵的帮助下才跌跌撞撞登上城楼。楼梯上那几个士兵哪里是呼延明的对手,呼延明的弯月大刀挥的呼呼作响,狭小的楼梯也毫不影响,只见他刀光闪闪,外加飞起几脚,楼梯上的士兵挨个惨叫着掉了下去。
阿蝉顺着城楼朝中间跑去,她眺目一望,远处亮起一道火把组成的光带,正踏着隆隆蹄声朝这边而来,离城门越来越近。“是世子率兵回来了!”不知城楼上哪个士兵大喊一声,楼下的士兵闻言军心大振,愈发英勇,骁勇的匈奴人竟逐渐占了下风,被砍杀一片。
齐南风眼瞅着呼延明就要登上城楼,心中大骇,一剑刺穿挡在他身前的匈奴人,也直奔楼梯而去,大喊一声,“呼延明!拿命来!”
呼延明回身抵挡,两人交战刀剑“乒乓”作响,齐南风虚晃一招,剑锋朝呼延明右侧劈去,呼延明向右侧出刀,电光火石间南风突然转动手腕,剑头直直刺向呼延明心脏位置,呼延明慌张回刀,急忙去挡,南风的剑被他打偏了几寸,但还是刺入了呼延明的左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