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抬头看去,只见京兆府少尹朱启佳坐在高头大马上,“京城重地,何人在此闹事?”
赵五爷一见来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凑到朱启佳身旁,“大哥,就是她们,她们,她们见财起意,要打劫我们的钱财!”
“你!”沈鸢闻言,怒目一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阿蝉拉住了胳膊,沈鸢侧头看向阿蝉,阿蝉轻轻摇了摇头。
“你什么你!”朱启佳脸上一阵坏笑,“三个小娘们儿长得不错,却可惜是三个小偷,来人,全都给本官押回去,本官要当堂审问。”赵五爷的脸上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笑容,“美人儿,你说你要乖乖从了爷,哪还用受这种罪啊。”
李言蹊扬起手掌,“滚远点,当心我扇你!”赵五爷看着她凶悍的样子,只得悻悻退后,紧紧跟在朱启佳马侧。
官兵们押着三人来到不远处的京兆府大堂,大堂面向大街。赵五爷一直是京中痞霸,不知糟蹋了多少家的姑娘,这次当街被打,让围观百姓拍手称快。看着阿蝉三人被押送至大堂,已有很多百姓跟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啪!”惊堂木一拍,朱启佳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堂下三人,为何不跪!”沈鸢冷笑一声,“我们无罪,为何要跪。”
“大胆,你们三人见财起意,仗着一身武艺当街强抢赵五钱财,人证物证具在,还敢抵赖!来人啊,给本官上笞刑,看看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赵五站在一旁斜着眼睛,一脸坏笑看着阿蝉,“启禀大人,刚才这小女子一脚踢在草民身上,怕是不大好了,不如笞刑就免了,罚这女子给草民做妾,也算她赔罪了。”
朱启佳色眯眯的笑了起来,“如此甚好,本官也成全一段姻缘。”
李言蹊脾气直爽,手指朱启佳斥道,“你这狗官,勾结痞霸,欺压百姓,要我看就应该把你拉出午门,砍了你的狗头!”围观的百姓闻言爆发出一阵叫好的起哄声。
朱启佳气的脸都歪了,“大胆刁民!本官不追究你当街行凶,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拉下去,狠狠打死!”一旁的两名仆役大步上前,伸手去拉李言蹊。
“我看谁敢!”堂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雪青色女子清冷开口,幽深的眼神直直射向主位上的朱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