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闻言起身,跪在皇后面前,六宫妃嫔皆跪于堂下。“大兴皇后令,曰:宁阳县主聪慧敏识,平定匈奴之乱有功,当为天下女子楷模。今其夫袭宁国公爵,加封宁阳县主从一品诰命。另女官沈氏,忠心可嘉,功不可没,晋六品司侍,随侍宁阳县主。”
“儿臣领旨,谢皇后娘娘。”“微臣领旨,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阿蝉与沈鸢一同领旨谢恩。
四妃为从一品,与阿蝉的从一品诰命品级相同,故而堂下诸妃嫔纷纷起身向阿蝉行礼道贺,“嫔妾恭贺宁国公夫人。”县主为从二品,宁国公夫人为从一品,皇后令一颁,自是要改口称阿蝉为宁国公夫人。
从两仪宫中出来已是晌午,阿蝉让宫女去传话,她和沈鸢还要去趟东宫,让楚玄先回府中。
贤妃的万春宫与如妃的立政宫都在两仪宫东侧,故与阿蝉同路而行。“今后你常住京中,无事就多进宫。很多事情,皇后娘娘也是身不由己,娘娘毕竟是你的姨母,心中自然也是惦记你的。”
“谢娘娘指点,阿蝉记下了”阿蝉说道。
贤妃笑笑,“无妨,何须言谢。”
如妃清脆的笑道,“要说谢,还要我们谢夫人呢。匈奴一役实在凶狠,夫人可是立了大功。”
“娘娘谬赞了,娘娘唤我阿蝉就好,夫人倒显得生分了。”阿蝉回道。
“阿蝉,自你之前再比武试、去抓细作,本宫就觉得你聪慧过人,实在是欢喜的紧。自那柳氏失宠,皇上也常来本宫的立政宫,如今柳氏已去,本宫更是觉得心头舒畅。”
阿蝉闻言一惊,“柳宝林过身了?”
贤妃轻拉如妃的广袖,皱了皱眉,“宝林毕竟是二公主生母,如今过身,你竟在这心头舒畅,宫中人多口杂,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入宫这么些年,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如妃缩了缩脖子,四下看了看,“多谢姐姐提醒,是臣妾莽撞了。”如妃知道自己说多了,便又将话头扯到了别处。
柳宝林正值春秋年华,身体一向康健,她怎么会突然过身?贤妃和如妃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到更叫人怀疑三分。若是正常过身,有怎么会如此避讳,不愿提起呢?
与贤妃如妃道别后,阿蝉心头疑云更浓。沈鸢跟在她身侧,压低声音道,“夫人,柳宝林过身甚是奇怪。”
阿蝉点点头,“我也觉得。只怕这其中另有内情。”
阿蝉压下心中的疑惑,快步走向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