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见过德妃娘娘,如妃娘娘。”二妃和阿蝉品级相同,忙站起来回礼。
一旁的侍女想必是早得了皇后吩咐,见阿蝉要屈膝,忙上前几步扶住阿蝉,不让她行礼。“这些虚礼就免了,如今你怀着身子,不方便。”皇后面容如常,不悲不喜,看不出有什么心思。
阿蝉在皇后下首落了座,皇后开口道,“今日皇上重开大朝会,正好借此机会把你喊进宫来。你与贤妃素来亲厚,两位妹妹在宫中也和贤妃相伴多年,中午本宫在两仪宫略备薄酒,一起宽慰宽慰贤妃吧。”
正说着,邱子洛从外面掀帘进来。她已年逾三十,却一直没有出宫,阿蝉对此也略有耳闻,听说邱家主母是邱大人的继室,性格彪悍,邱子洛岁满出宫之前,就说要将她嫁给自己的一个外甥。可那男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谁家要是有待嫁的姑娘都要绕着他走,生怕被他粘上。
那邱大人在家说了不算,邱子洛见状直接向皇后请了旨,说自己不想出宫,愿在宫中服侍皇后到老,这才一直留在了宫里。皇后为了此事还特意召见了那邱夫人,在宫里狠狠地斥责了她,这事当时在京都都闹得沸沸扬扬。
邱子洛对着众人福一福身,“皇后娘娘,皇上刚刚颁了旨,听闻国公夫人在这里,特命微臣前来禀报。”
皇后一挑眉,“皇上颁了何旨?”
“匈奴归顺,西境无忧,唯岭南近年倭国海匪猖獗,百姓疾苦,朕心甚忧。现封宁国公为朕之特使,率西山大营驻岭南道,重建海防,以保海岸平安。”
如妃闻言吃惊不已,心直口快的脱口而出,“让宁国公去岭南道治倭匪?那倭匪精通水性,宁国公府自元帝以来就是以步兵、骑兵见长,如今手中又只剩西山大营,中原步兵如何能去治倭匪!”
德妃轻咳一声,“圣旨已颁,岂容尔等置喙。”
如妃知道自己说多了,低头站起来对皇后行礼,“臣妾失言,请娘娘恕罪。”
如妃本就出身穆氏,穆氏虽没了安国公的爵位,但族中历来尚武者多。她不仅自己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行军打仗之事更是耳濡目染,不过这朝堂之上的权力拉扯她自然是琢磨不透的。如妃虽然嘴上告罪,但心里一直在嘀咕,圣上竟让骑步兵见长的宁国公府去治倭匪,简直匪夷所思。
皇后像是早就知晓,面上不见一丝惊讶。她听着如妃此言,也没说什么,只是侧目瞪了一眼如妃。如妃见状,吓得一声不吭,乖乖从座位上坐好。
“阿蝉,你这刚从叶城回来,又要去岭南,本宫确实不舍。但既然皇上已经颁旨,本宫也不能留你。本宫会提前给你们安排好府邸等一应事务,你路上要万分小心身子才是。”
“谢娘娘挂念,儿臣谨遵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