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衣听话地坐在病床的一角，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谢棠。
谢棠好笑：“你怕我啊？”
乔衣晃了晃脑袋，闷声不语。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乔衣抬起头，看着谢棠的眼睛：“不是不敢看你，是因为你在生气……”
谢棠突然觉得乔衣还挺可爱的，让她做什么她就听话地做什么，在狩猎森林里也是。
她开口道：“我没生你的气，是你把我背回来的，我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要以这种方式结婚。但我们都没有选择不是吗？与其纠结那么多，不如我们提前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一，结婚之后我们依旧各过各的，保持独立，我不干预你的生活，你也不干预我。二，对外我们不宣称有婚姻关系，家里人知情就好了。三……”
说道第三条，谢棠卡了壳。
心里正在做笔记的乔衣问：“第三条是什么？”
谢棠脸有些发烫，故作淡然道：“三，除了结婚那天，别的时候我们不必上床。就这三个条件。”
她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成年人，手上的赤色手环是浅色的，婚后有性.生活，超级计算机才会通过评估将手环更新为深色。如果假结婚，手环没有更新为深色，会被监察委员发现。
乔衣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感觉这约定并不是很难办到。
谢棠问她：“你有什么要求吗？”
乔衣大咧咧地伸展了下四肢：“我没有，就按你说的做吧。”
谢棠原本做好了长期游说的准备，毕竟她的约法三章听起来很霸道，却没料到乔衣这么好说话，只交流了十来分钟就答应了。
这人果然缺根筋。
乔衣：“不过好奇怪，超级计算机为什么会把我们两个女生匹配起来？”
“自然法则的规律，总有一小部分人会和同性在一起，就算超级计算机也得遵循这个规律。”
乔衣的知识面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好处就在于她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较强，谢棠说的话她都记在了心上，哪怕目前还不够理解。
时间不早，护士过来给谢棠换药，药剂有安眠镇定的作用，谢棠很快就重新睡着了过去。
乔衣在谢棠的病房里不出声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吊瓶里的药水滴完了，她才蹑手蹑脚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