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随便你怎么想,对外不要打着我伴侣的名义。”
乔衣:“你放心,我会遵守约定。”
谢棠收回枪,轻笑:“你真的很会伪装。”
乔衣却道:“我没有装。”
她的语气坚定,不似撒谎,当然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必再撒谎。谢棠怔了怔,这次换她不理解对方了。
乔衣重复着说了一遍:“我没有装。”
谢棠回想起乔衣那晚直白的表白,想起乔衣茫然地问她什么是爱。她其实也同样懵懂,很多概念只能靠自己去悟,偶尔可以观察薛医生和闻老师之间的情愫,但终究只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乔衣道:“你夜里容易做噩梦,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好,我担心你才跟过来的。”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乔衣,谢棠不自在地别开脸,垂下眼睑。她的确容易做噩梦,四年来几乎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阿桃的脸。前几天和乔衣一起睡的时候没有做噩梦,倒不是因为心安,而是身边多了个人不习惯,都没怎么睡安稳过。
乔衣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该总跟着你,我就是……”
谢棠:“你不用关心我,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乔衣闭上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谢棠。谢棠长得一等一的漂亮,实力也是一等一的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就是人太高冷,还不是冰块那种可以接近的冷,而是带刺儿的冷。就算乔衣这种和谁都能处得来的话痨属性,碰上了谢棠也只能打退堂鼓。
谢棠看不得乔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烦意乱地转身往回走,可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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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没去看乔衣,她也能脑补出对方双眼红彤彤的模样,就像那晚乔衣被她抱在床上……谢棠心中难免升起密密麻麻的愧疚感,再次想到:早知道就当下面那个了。
愧疚感令谢棠挪不动步子,她犹豫了又犹豫,终是走回乔衣跟前,望着她委屈的眼神,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问道:“我有那么凶吗?”
乔衣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摇头,“还好吧……”
谢棠:“……”
谢棠:“那你怎么老哭?”
乔衣揉揉眼睛,喃喃道:“和你没关系。”
还学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谢棠一时说不出话,梗了半天,才想起来给乔衣递手帕:“是我不好,你先擦擦鼻涕。”
乔衣不接手帕,用手背揩了下眼泪,鼓着腮帮子看向别处。她的委屈本来只有芝麻那么点大,过阵子就能好,可是谢棠一说好话安慰她,她那委屈就跟洪水泛滥似的,冲垮了她眼泪的防线。
于是谢棠安慰也不是,置之不理也不是,左右为难,干站着不知改如何是好,心里想到:这人真麻烦。
她干脆伸出手将乔衣抱进怀里,架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直接将人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