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你说帝辞娶宁初染,他寒毒应该还尚未痊愈,路上不知有多少要杀他的人,如何能来京城?另外你们这样私自瞒着宁初染,到大婚那日,你是打算让帝辞做第二个景音吗?我原也以为景音嫁了过来你就会娶,毕竟大庭广众的,但你没有。宁初染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让她如何会嫁?帝辞那样孤傲怪癖,如果到时候弄的太难堪,如何收场?”
景舞本想直接赶叶庭深走,却懊恼的发现竟还有这许多问题让她觉得叶庭深的计划不可行,只好静下心来慢慢问清楚。
“小舞,你这是在替阿染考虑吗?”
“不是替她考虑,只是在说你这个计划最大的问题。”他怎么似乎永远都抓不住自己的重点。
“最大的问题留给帝辞去解决,阿染是他要娶的人,难道还要我来替他想办法吗?”
景舞无语,这师兄弟两个还真都是坑彼此的个中好手。
“小舞,你这样误会我是不是该有什么说法?”一贯冷清的人又厚着脸皮开启了撒娇模式。
景舞尽量忽略眼前风姿绰约的男人对自己的影响,“我的说法就是,从今天开始你回你原来的屋子住,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住比较好。要是你喜欢这里,就随便再给我收拾一间好了,要不就在药庐那边吧,离药圣近一点,于我疗伤或是学习医术都有好处。”看着叶庭深的脸渐渐变黑,景舞不为所动地把自己的话说完。
“你是打算给莫邪一个机会了吗?”
景舞说了那一大篇,叶庭深却问出这一句丝毫不沾边的话。
“什么?”景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他一定听到自己和莫邪说的话了,那他会不会也知道慕情在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我们谈话的?”景舞问的忐忑,她实在不想二哥知道慕情的骨灰在哪。
“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慕情的骨灰在他那里是吗?”
明知故问,原来真的听到了,景舞白了叶庭深一眼,“那你会告诉我二哥吗?”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把慕情的骨灰放到他那里了,小舞,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二哥?”
听到这里,景舞既松了一口气又惊讶,让她放心的是既然叶庭深一开始就知道并且没告诉二哥,那么现在应该也不会说,惊讶的是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景舞不服气的摆弄着袖子上的月季花暗纹,“你怎么知道的?”
“你从往生林回来之后,一共只出过两次门,一次是杀去慕府,还有一次是在夜里,瞒着所有人进宫找了莫邪。”
“你让人跟踪我?”景舞语气立马降了几度,不待叶庭深回话,便冷然开口,
“想必我跟莫邪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那么那些话我也同样对你说一遍。叶庭深,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将来有一天和我大哥制衡,这个我心里明白,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太子一旦继位,你们不可能还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从来君王不留功高盖主之人,你们叶家已经太得民心了。如果你有别的用的到我的地方,也明告诉我,在能力范围之内情理之中的话,说不定我会帮你。但如果想用情感来利用我,然后监视我控制我,绝无可能。”
景舞说完这一大段话,叶庭深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景舞是有些心虚的,说他利用自己似乎说的有点重了,其实自己心理明白他不是这样的人,但就是害怕有这样的一天。
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最原始的恐慌,恐慌他娶自己是为了利用,恐慌他,不是如他所说的真的喜欢自己。
景舞啊景舞,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