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被吹散在风中,谁都没听见。
司殷远找到季酒的时候,他正在一处卖麻辣小龙虾的地方举着变异得比波龙还大的小龙虾在吃。
身上沾满了小龙虾的麻辣味。
看到他就高兴的招手:“你来了啊,我还以为要被留下来刷碗了。”
司殷远瞥了眼地上的一堆龙虾壳,“这里哪里有碗给你刷?”
季酒咬了口白花花的龙虾肉:“以前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司殷远罕见的有些头痛,拉起他:“都是谁在给你看这些奇怪的电视剧。”
季酒默默的想,当然是你啊。
遇上一个喜欢二十四小时开着电视机的饲主,小草也很无奈。
打不过就加入,他最喜欢晚间的狗血频道。
付完了钱又将摊子剩下的全部小龙虾打包,他们一路踩着夕阳慢慢回家,季酒偶尔会调皮的去踩男人的影子,却霸道的不许男人踩到他的影子,像是一只伸出爪子玩耍的猫咪。
路上还有一些人在游行,要求审判庭开放对方正宗的处决,许多被护卫队欺辱过的普通人都想讨回公道。
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吵闹,甚至有人趁机打劫作乱,白底红字的传单被扔得到处都是。
上面的字被踩烂,一开始宣发它的人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只想从倒台的护卫队中获取利益。
从这些人当中穿过,季酒表现得毫不在意。
说实话作为一颗小草,他只对饲主和食物感兴趣,人类很多事情在他眼里都不如一只小龙虾来得重要。
...
洗完澡的季酒熟练的抱起枕头敲响了司殷远的房门。
小草总是恃宠而骄,同床这种事情只会有零次或无数次。
他将自己身上的麻辣小龙虾味冲洗得干干净净,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变异让紫花地丁香味变得更加缠人,先前被麻辣小龙虾的味道盖住了,洗完澡后便锲而不舍的又跑了出来。
如果季酒只是吃了一点,味道也许还能洗得掉,但他在两人走后高高兴兴跳下去将教会所有紫花地丁库存都吃掉了,还将要供奉给圣主的贡品也吃了。
想着那个奇怪面具人发现这件事后生气的样子,坏心眼的小草吃得很快乐。
于是他现在身上只要凑近闻就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味。
他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进入了司殷远的房间,还在他床上高兴的打了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