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掌握着颈骨,只要稍稍运劲,底下的人就会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维尔斯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许久,眼神忽明忽暗,好似一直拿不定主意。在此期间,掌心反倒渐渐染上吴亟的体温,开始不舍得让那热情的脉搏停止跳动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
维尔斯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心意,饱含威胁的钳制变为亲昵的抚摸,同时暗暗夸赞自己大度。
危机在不知不觉中解除,吴亟这时才觉得有些发痒,下意识挠了挠脖子。
结果根本搔不到痒处。
指头柔柔地挠着维尔斯手背,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维尔斯眼神再次暗下,舌尖舔着冒出来的犬齿,有点想反悔。
……
翌日。
吴亟头昏脑涨地醒来,活似被人吸了一晚上精气。
他耙了把头发,看看另一侧的床,很平整,不像有人睡过;又望望不远处的窗,还锁着,应该没让某人进来。
不过他估计也不会翻窗。
吴亟晃了晃脑袋,飘进浴室,准备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谁知一脱衣服就瞧见身上布满牙印。
卧槽!
伴随着吴亟的脏话,镜子里无声浮动出一行血字:
“这是警告。”
确认吴亟看完,那行字又有了更新:
“不服的话,还能更恶心一点。”
……
神经病啊!!!
吴亟登时把衣服甩到镜子上,死命地擦。
结果当然是擦不掉。
最后吴亟放水把自己洗洗干净,套上新衣服,气冲冲换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