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笠跟了柳辞主仆两人一路,叽叽喳喳地说起庙外世界的好玩处。
他说自己很小时便被家人送到普陀寺,寺里的师兄师父都少言寡语,连众人参拜的佛像都只是描眉画眼的大铜墩子。
于是他只好跟寺里会发出“疵疵”响声的大扫帚说话。如果大扫帚被师兄拿去扫地,那他只好遇见鸟儿跟鸟儿说话,遇见小猫小狗便咕咕哝哝地跟小猫小狗说话。
话及此,他又说起山下的妙处。
山下好啊,山下有糖葫芦和枣泥儿馒头。豁!还有JiNg瘦大汉Ga0什么x口碎大石,b他自小习武的师兄都厉害……说到这儿,他又开始在大街上展示师兄练的招式。
柳辞和翠儿被他不成形的什么“白鹤亮翅”“金J”的bb画画逗得笑了好一阵儿,一行人直走到不得不分离的岔口才道别。
柳辞看着这带发小和尚,玩笑般地跟他说道:“寂空小师父,你如果真的那么寂寞,不如多下山来城东谢国府玩儿,到时只管报上名号,谢家一定不短你香火钱。”
荷笠看着谢国府的牌匾,知道要分开了,迟钝地应了几声,向柳辞和翠儿恋恋不舍地挥手。
最近谢莱在闷头忙些什么,听他说谢姝与裴鹤之的婚事敲定了。
苑里的婆子嚼舌根说道,谢莱与谢父闹了好大一场,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还是不了了之,据说是谢小姐以自裁来威胁谢小爷才罢休的。
柳辞身在谢府却宛若局外人,她对谢家人的争吵或忙碌一概不问。
毕竟谢母还在,轮不到自己这个新媳妇管家。
只是偶尔会遇到千娇百宠的泪美人谢姝。
她还是那么天真娇憨,日日与谢莱凑在一起顽。
上辈子也是如此。
谢姝好像十分依赖谢莱,依赖到一种病态的程度。也或者是谢莱依赖谢姝?柳辞理解不了,只记得她在苑子碰见谢莱给谢姝捏脚穿鞋都是常态。
很奇怪。
谢姝知道谢莱对她的图谋吗?她在雕喜山事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sE?
容缰列、傅珍,谢莱,裴鹤之真的会仅因为美sE拜倒在谢姝裙下吗?
通过系统柳辞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都是谢姝的裙下之臣。
傅珍和容缰列她压根就不认得,只有名字如雷贯耳,不过偶尔也听过一些桃sE朝野秘闻……不知道这四个人互相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而另一位裴鹤之,经过与他相处的这段时日,柳辞对他的评价只有五个字:扮猪吃老虎。
谢莱更不用提,这辈子柳辞才彻底认识到,她的好丈夫有一颗冰做的心,且忽冷忽热。有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有时却又缠缠绵绵,让人m0不着头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看来容缰列、傅珍二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种。
这四个坏东西心甘情愿地为一个nV人鞍前马后,谢莱还将柳家独nV送出去做人质,甘愿与柳家为敌……总不会是四角鼎立的恋Ai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