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nV又去m0他的眼睛,王瑾瑜忍无可忍,怒道:“你是谁?这是哪?你想g什么?!”

    他记得自己逃课去校外买N茶,走路的时候玩手机没注意到脚下敞开的窨井,一脚踏空,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等,莫非他这是在做梦?

    王瑾瑜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默数几秒,颤巍巍地睁开眼皮,一切都没有变……可能是时间不够,他继续闭眼,心想要是能掐一下自己就好了,这次他心想事成了,他的蛋蛋被捏了一把,力道倒是不重,但他还是狠狠x1了一口气:“你你你你你——”

    那个nV生疑惑地歪着头看他,迟疑道:“……你你你你你?”

    nV生头一动,两侧的发辫就跟着动,发辫上像是玉石的装饰物碰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响。脖系獠牙吊坠,手戴骨牙手链,耳挂大圆耳环,打扮非常朋克。上挑的眼尾眨动间泛起水波,红润的脸颊在灯……火把下熠熠生辉。王瑾瑜想起来白天见过她,那时她也对他做出了同样过分的举动!

    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恃靓行凶!不要以为语气无辜就可以学他说话!最重要的是——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王瑾瑜又挪开了眼。

    不要以为身材好就可以不穿衣服!!!

    他等了一会儿,nV生竟然不为所动,仍然直gg地盯着他,而她的手还放在他那里!王瑾瑜无能狂怒:“把手拿开,把衣服穿上!你是暴露狂吗?你这是XSaO扰!是强制猥亵,是非法拘禁,是绑架!你是谁,你为什么绑架我?这里是哪里?我警告你,快点放我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糟糕,他太气愤了,王瑾瑜一边骂一边后悔,他不应该这样骂她的,更不应该提报警,万一她恼羞成怒,撕票了怎么办?可他真的好生气,骂都骂了,大不了骂完再求她……

    nVnV饶有兴致地听他叽里呱啦了一大堆,语气很激动,眼睛却只敢往她脖子以上看,一眼都不敢往下瞄,到后面甚至不敢和她对视,她凑过去他就躲,瞪溜圆的眼睛让她想起了以前养过的小花猫。

    王瑾瑜没指望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人改邪归正,但也没想到在这样严厉密集的语言攻势下,这人竟然还笑了!不愧是法外狂徒,瞧这心理素质,简直毫无廉耻!毫无道德观!毫无法律常识!

    王瑾瑜一口气接不上来,又开始咳嗽。他昏迷了一天,本就口g舌燥,现在噼里啪啦说了半天,嗓子g涩得发疼,加上火把燃烧的烟直往他口鼻里钻,越咳x1进去越多,他甚至感觉喉咙里有血腥味。

    在把肺咳出来之前,有人扶他坐起来,一杯水递到嘴边,王瑾瑜在强大的求生yUwaNg下“吨吨吨”全灌了下去,等他灌下三杯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绑架犯提供的水!水里会不会有毒,会不会有麻药,会不会有传说中能让人报出银行卡密码的致幻剂?

    ……等等,这水为什么是绿sE的?

    他看着杯子发呆,nVnV思索片刻,起身去拿道具。她套上刚才那件新衣,手执象牙杖,一转身发现他竟然在呕吐!

    她好心好意给他调配药水,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识好歹,明明吐不出还要强行吐口水,气得拿象牙杖敲他的脑袋:“不许吐!这是我走了好远挖来的药,再吐就杀了你!”

    王瑾瑜确实停下了动作,因为他被敲得发晕的脑袋只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听不懂她说的话。他顿时理解了她刚才的无动于衷,因为她根本没听懂!她也没有故意学他说话……不对,她学了,但不是为了嘲讽,而是出于疑惑。

    他们语言不互通,这就意味着,这离他的家乡很远,而且她没有接受过普通话教育,甚至她周围可能都没有说普通话的人……

    他被拐了?这是一个非常偏远的山村吗?

    他背脊发凉,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非常古怪:房子是木头做的,屋顶用草堆砌,四面开了几个洞,月sE洒进洞口。作为一个受害者,他下意识地寻找这里的门——说是门,其实是一个地上隧道,洞口为三角形,外面挂着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做的帘。

    室内空旷,陈设非常简单。正中间的地上有一个灶坑,坑内置一尊三足陶鬲。灶坑边有一个水盆,他就被扔在这旁边的空地上。屋子一侧铺了一张席,另一侧摆放着一些架子,架子上零零散散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陶罐、陶盆、陶壶、陶杯、陶钵,陶器上绘着简单而怪异的花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柜子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骨头,以及似乎是武器的东西。

    这里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但也不太像古代[1]。王瑾瑜玩找茬游戏向来是第一名,看古装剧时总能发现穿帮,但他一遍又一遍观察,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伪装的痕迹。炎热的风吹进来,他的头上却冒出冷汗:会有语言不通不提要求的绑架犯吗?会有对十七岁男孩感兴趣的人贩子吗?她明显是东亚面孔,东亚有这样的地方吗?

    那些骨头太b真了,b真到让他毛骨悚然,他再看向她身上的饰品,忍不住发起抖来——

    那根本不是朋克,是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