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不跟他弯弯绕绕,将袋子里的东西亮给他,“这两件古董值九位数。”
夏闻于的眼睛亮了,琢磨不定她的想法,“三爷的意思是?”
“是拿了东西离开你儿子,”沈莜抬起眼皮,又把一把枪拍在桌上,“还是想死的不明不白?二选一。”
夏闻于死死盯着那把枪,腮帮子的肉抖动着,两条腿有点软。
沈莜把玩着手枪,谢淮慵懒地坐在那里,手搭着椅背,指节一圈圈缠绕着女朋友的头发。
一个负责恐吓,一个放冷脸不说话,两人配合得滴水不漏,夏闻于的心里防线很快塌了,声音发颤:“离开我儿子的意思是?”
沈莜:“带着你的第二个老婆,搬离京城,走得越远越好,别再联系他。”
夏让会变成这样,和原生家庭逃离不了干系。
一个频繁打骂、用暴力威胁儿子去干坏事的男人,不配称之为父亲。
“好,我答应你。”夏闻于望着桌上的两件宝贝,目光射出贪婪的欲.望,“那这东西——”
沈莜拿手一拨,“限你三天时间。”
夏闻于喜不自胜。
老早听说沈家有不少古玩,自己那个闷骚的儿子却屡次否认,前些天被他打的遍体鳞伤也不肯利用职务之便下手。
眼下沈莜主动送钱过来,用价值上亿的宝贝,换他的废物儿子,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三爷,你放心,我保证和他断了关系!”夏闻于将两件古董放回袋子里,信誓旦旦担保。
谢淮皮笑肉不笑地瞥过去,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嫌恶更多。
回去后,夏闻于将夏让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联系房产中介,将房子挂在网上售卖,连夜和老婆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一连两月,夏无歇的人格都没再出现。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彻底把沈斯御得罪狠了。
从康复机构出院,沈斯御看到夏让就目露凶光,再也不复从前的笑容。
……
沈安安和傅凛恒的婚礼在元旦举行。
自从两个月前沈安安瘸着一条腿回到他身边,傅凛恒对那位不曾谋面的沈莜充满了敌意,发誓不会让她好过。
过几天就是婚礼,商议邀请的宾客名单时,傅凛恒看到沈家兄弟几个的名字,却没看到沈莜,不经意问:“你那个姐姐,怎么不邀请她过来?”
沈安安脸色一白,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