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不应声,赵拓自然就理解为宋凛已经同意他跟在身边,于是更加随意起来。
一出得茶室的门,他便同守在门外的高南并几个侍卫伸出手,让归还他防身用的匕首。
高南埋着的头抬起来,他家主子都没发话,他自然不敢随意做主。
但赵拓却不依不饶:“公公,您怎生这般不讲道理,先不颀长是否果真有意要伤三皇子,单看我二人这体格身手,若当真动起手来,明显也是颀长处于下风。
您收着一柄破烂匕首能有何用,便就还了颀长,好歹上了战场临危诈死之际,为防有人靠近用来自保也好不是。”
听他如此,高南脸上神色更显为难。
好在宋凛并未做过多停留,也对他们之间的闲话不抱任何兴趣,径直绕过匆匆走远。
在赵拓的二次催促下,高南不情不愿吩咐侍卫交还匕首,赵拓双手接过兴匆匆道一句感谢,便跑着又追上宋凛。
“三皇子,您这般着急,是要去何处作甚颀长的话尚未讲完,此次前来,其实有两大目的,第一,方才已经讲过,愿追随在您左右,一起征战杀淡…”
“……”
“第二,则是较为私人之因,只不知,三皇子您可能开恩破例,收颀长做个徒弟”
“……”
听赵拓“徒弟”二字一出口,宋凛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
不可置信回望赵拓,宋凛眼睛一闭视若不见继续往长廊尽头走去。
当下他尚有要事待做,可没闲功夫陪人闲玩。
关于极有可能存在的内奸一事,若不能尽快解决,只怕夜长梦多,迟早再遭反噬。
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有用头绪。
毕竟宫中人事繁杂,敌居暗他在明,想要立马揪出“稗草”并不容易。
且单就偷盗信物一事来,那人,或者那些人隐藏身份蛰伏于他行水宫的时日当已不短,至少都在三月以上。
“高南!”宋凛停步回身,将仍守在茶室门口出神想事的高南唤至身边。
“爷……”
高南听见声音,三步并作一步快速停到宋凛赵拓跟前。
“近几年来,宫中人事变动,可有记录在册”
宋凛不能断定眼线是最近才被安插进来的,所以为保险起见,特意将范围扩大了来问。
高南仍旧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