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快速道:“我去开门。”

    几乎是小跑过去,打开门,身后也随之响起玻璃瓶撞上瓷砖地板,碎片四溅开来的声音。

    身量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散漫道:“说完没——”

    商茶忽然抱住他,不知为何,安全感在这一刻好似全都回归到身体里。许是因为过去的事,他始终是不一样的,可以安心地依赖的似乎只有他。

    这是心理上的,她无法控制。

    乍然被投怀送抱,温谨言剩余的话卡在喉咙里,咽了下,才悠悠道:“就一会儿不见,不用这么激动吧?”

    商茶从他怀里抬起头,开口:“去你家。”

    温谨言:“……?”

    “!!!”

    “!!!!!!!!!”

    他终于发觉不对,手指抬起她的脸,“发生什么了?”

    刚刚温谨言走到一半又没骨气地跑回来,这时候走了不就给了他们机会?在门口守了好久,还没出来,他忍不住了。

    商茶摇摇头,不想说。“没什么。”

    她和沈未然的事,总不好对他说。

    温谨言似不信,捏了下她的脸,闲散道:“被欺负了?”

    这话满口家长语气,商茶所有情绪莫名就跑了,还有点想笑。

    温谨言却忽然冷了脸,视线落在她脖子某处,似要渗血一样,鲜红的牙印。他抬眼,对上站在尔雅的君子形象。

    他收回眼,将商茶推进屋,轻声道:“等我一下。”

    回身,就骤然出手,扯住沈未然的前襟,将人甩到门外。关上门,抡起拳头给了对方腹部一拳,眼里隐藏了许久的戾气咋现,阴冷至极。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未然直起身,毫不客气地反击,轻笑:“不如先问问,温总做了什么?”

    “伤害她的人不一直是你?”

    他的反击不是毫无经验的人能做到的,明显是学过跆拳道散打之类,灵活且暗劲儿大,一拳锤在温谨言腹部,疼得后知后觉。

    好在温谨言是军人路数,无论你多灵活,只要够强,就能制服你,一拳一脚都是实打实的,一般人承受不住。

    他冷笑,果然过年时在商茶面前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