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谁啊?”伏翎抬眸望着门口处。
“我。”言轲浑厚的嗓音透进门缝来。
伏翎起身去开了门,顺带朝周围看了一眼:“你怎么过来了?外头有什么异常么?”
言轲本是潜藏在玉梨苑外围的。
“什么异常也没有。”言轲抱着双臂侧靠在门框上,神色幽沉,“估计鱼儿不会咬钩了。”
伏翎心里漫上一股失落,轻轻点头:“我也想到了,他们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可是我还没弄明白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言轲道:“也许不是我们露了破绽,是他们太狡猾。”
伏翎怔然望着他。
言轲松开双臂,站直身子:“他们是惯犯,在别的州县每每作案,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们,想必也对官府的路数摸得比较清楚。
“这都好几日了,府衙让人放出去的消息他们定是早已听说了,只不过觉得这样一席美味盛宴来的太突然,有些蹊跷,不肯现身罢了。”
伏翎默了片刻,道:“是啊,要来早就来了。
“既然此计无法引出他们,便没必要再干等下去了。我这便回衙里去向大人禀报。”
说罢进屋去收拾好画像揣在怀里,到隔壁楼里知会了众人一声,便匆匆离开。
言轲一语不发地跟随其后,回到府衙。
袁统听闻要将玉梨苑的人都撤回来,倍感惊讶:“人还没抓到呢,这就撤回来?”
伏翎将自己与言轲方才所斟酌的详述了一遍。
袁统听罢心里焦急:“如此,撤回来后,可还有别的计策引他们出来?”
伏翎道:“大人,麓国公得到消息,说那些人极有可能是我在京城里的仇家特地雇了来对付我的。
“他们既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一直在外面走动,身边不带官兵保护,给他们以可乘之机,用不了几日,他们便会对我下手。”
“这……没弄错吧?是你仇家找来的?”袁统十分不敢相信。
“不会错。”伏翎双手抱拳,语气恳切,“因为我连累了两位无辜女子受害,我心里着实难安。
“这几日那帮人没有动静,想是也知道京城里权豪勋贵太多,不敢闹得太大。否则一旦天子闻知,下旨缉捕,他们不但捞不着眼前的好,还要像丧家之犬四处逃亡。
“到那时可不像地方官府搜捕时那么容易躲过,一定是在劫难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