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背负着双手，看上去年过半百和蔼可亲的老头，他身穿着学院的老师院服，半白的头发似在彰显着他的德高望重。
他的双目，正好在张兮向他看去时与他对视。
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个位置，站着，等着，看着，目光所致的方向，正好是他会推开窗户的方向。
他好像站了很久，朝着这个方向看了很久，就是在那里等着自己从这个位置欲跳下去的行为。
“礼物，喜欢么？”
段红先的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但张兮却能够清楚的听清楚那五个字。
“这，就是我给你的帮助，不用谢。”这一句话无声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张兮看着段红先离开的背影，拳头狠狠的握了起来，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每一个从进入阳辉学院开始的细节。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他给自己下马威。那鲜血的味道，再到房间里面的香味……他用鲜血，以及死者是张家军的身份以及威胁让自己大意，掩盖住了隐藏在血腥之下的，那股，可以让他这具抵御大部分毒药的抗性的身体出现异状的味道。
“是三生三世！”
那味道，张兮想了起来。
是曾经让他着过一次道的味道。
三生三世！
那可以无限放大自己欲望的花！
“姚语的独特芳香，正是对已经吸入到自己体内三生三世的催化。”张兮再回头，看向姚语以及床上的两个被子下拥有着姣好身形的人影。
她们，应该也是着了三生三世的道。
之前，他没有着三生三世的道，他所遇到的是没有经过加工的花海，还算是“三生三世”的原料。
他对“三生三世”拥有免疫能力的事，段红先极有可能是知道的，所以对付他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三生三世”，经过了加工，以至于味道会更加浓烈，浓烈到需要用鲜血的味道，与刺激的场面来遮掩。
其实，段红先根本就没有必要当着他的面儿杀那些人，他根本就还没有可以不受隐组织摆控的能力。
他杀那些人，就是为了一举两得，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是否是在对自己警告时，从而忽略掉那鲜血下面的味道。
段红先擦拭双手的动作，细细想来，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
这会儿他再去回想那画面，顿时便能看出很多疑点，那鲜血的味道经过他的一回忆，不就是存在问题的么。
他凑到姚语的身前，仔细的对着她的身上闻了闻，“你昨天，不，我们进来时，你是不是没有涂你之前做喜欢用的那一款脂粉。”
“什么啊？”姚语没有听明白。
“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