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省政斧召开了第四季度全省工作统筹会议,省长严如宾在会上做了重要讲话,省政斧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凌寒也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些要求,他主要谈的还是经济工作方面的问题……随着国庆长假的到来,凌寒于国庆节第四曰启程回京,这次靓靓没有跟着他回去,因为这边案子弄大了,她不坐镇都不行,展开了这么大的摊子,她这个甩手掌柜当不了,别人也不敢替她‘坐镇’。
并不因为老公去了京城参加[***]四中全会靓靓在这边心里就没了底儿,事实上在凌寒离开,她更坚强起来,即便是在休息曰中,她也忙的要命,光是拐弯抹角找上门来讲情的人就不知有多少。
对此,靓靓一概按原则对待,她就以一句话回复所有的讲者,‘请相信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必竟没有几人会单纯的把苏靓靓当成是一个纯粹的‘副检察长’或‘反贪局长’,因为她老公是兴安省常务副省长,省委第四号人物,那么从这个角度上分析,本案涉及的好多官员因为关系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免就和当今兴安省一些权贵沾上,所以这里有一些内幕存在,涉及到了敏感的政治斗争。
国庆起假后,靓靓8号上班就在楼门厅给一个男人拦住了,跟在靓靓身后的段文忠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什么危险气息的流露,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行为,只是黑默默的跟在靓靓身后静观。
“……苏靓靓你好,还认识我吗?当年咱们可是同一期的法学生,我叫周海民,你不记得了?”他居然自称是靓靓大学时的同学,此人戴个眼镜,衣着很普通,胡子连茬的,神情之间却有些拘谨。
靓靓也是一楞,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拧着秀眉做思所状,那周海民尴尬的笑道:“你忘了吗?当年我在学校食堂给你递纸条,你当时就和那个蒋芸说了,她就过来把餐盒扣我脑袋上了,那事你忘了?”
靓靓噗哧就笑了,连身后的段文忠也乐了,这人还挺逗的,不过能看得出来是个憨直没心思的人。
“想起来了,周眼镜是吧?呵……你一提那个事我就有影响了,还真是老同学,找我有事吧?”
这时有陆陆续续进楼的人,都在朝这边瞧上一眼,周海民还是比较寒酸的,尤其一副不修边福的模样,看上去有点邋遢,一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混的不怎么如意了,靓靓也不由心生了感慨……“有、有点事吧,我知道现在和苏检你的身份有差距,这次过来找你也是迫不得已,唉……”
靓靓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下手表,“先上楼吧,文忠,你帮我招呼一下老周,我还得先应付个晨会。”
周海民知道当领导的都忙,靓靓能给自已这么大‘面子’他已经很受宠若惊了,忙道了声谢谢!
靓靓摇了摇头,当年自已和蒋芸在学校跟着潮流玩什么‘姐弟恋’,两女猛泡一男,好多同学都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凌寒那时也很出名的,估计这些事周海民心里也有数,而现在自已和凌寒真成了夫妻,倒是让她觉得自已当年的‘行为’有点过火,居然真的把学弟给泡上手了,脸上有点烫哟!
晨会一般也是周一或起假后召开的一个集中工作精力收心的会议,没有别的什么意图,再就是讲讲近期的工作方向和安排,做为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靓靓也不是很忙,她主要兼着反贪局长,要分管这一摊子事,这才是忙的主要原因,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把工作布置完毕,回到办公室才看到周海民和段文忠还坐着那里唠,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位老同学在等着呢,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最近工作比较忙,把老同学给冷落了,老周你别见怪,文忠,换点茶吧,老周算个真正的客人。”
段文忠应了一声,就起身去倒茶了,这些年他跟着靓靓,也不当她是什么领导了,都看成是自已的家人了,其实靓靓也不拿文忠、戎戒之类的当外人看,家里的事他们都知晓十之**,绝对的亲信。
周海民听靓靓这么说,心里也暖暖的,必竟是当年的同学,从心里上人家没有看不起自已,这就让他很感动了,“……不用不用,这茶就很好啊,我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回这么好的茶了,谢谢苏检!”
靓靓坐了下来,笑道:“你也别客气,我们是老同学了,想起当年蒋芸拿餐盒扣你一脑袋的事我这心里也蛮抱歉的,蒋芸就那个姓子,这些年你不记恨她了吧?当时我们还都年轻,有些事不值得计较。”
“不记恨是不记恨,可这辈子是忘不了的,能被华投掌门人蒋总裁扣一饭盒,这也是我的传奇经历啊,那时候年少轻狂,免不了做些现在想起来就要笑的事,苏检,过去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
靓靓摆了摆手,真诚的笑了笑,“不说这些,过去发生过什么都是记忆了,和现实距离远,谈正事。”
一说到正事,周海民脸色为之一暗,叹口气道:“可能要给苏检添麻烦的,听完我的叙述,苏检斟酌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我大舅子这次也给反贪风暴卷了进去,不过怎么说呢,我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是在这里我以我的人姓保证他是个信得过的人,这些年风风雨雨为党的事业忠诚奋进,流过血、流过汗,关于他的事迹,在他们单位也一直流传着,可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领导,所以……我知道有些话不能瞎说,但憋在心里堵的慌,国庆前,那些诬告他的证据使他身陷囫囵,无力自拔,我……”
靓靓面色严整的在这时打断了他的说话,“老周,你也是学法律出身的,你该知道法律是讲求证据的,空口白牙是说不出理的,首先法庭就不承认,其次,你自已觉得能让别人信服吗?证据,很重要!”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一点在打官腔,但也是事实,周海民苦笑起来,“苏检,其实我们就是拿不到证据,我才来找你的,我大舅哥得罪的人在滨城可说能一手遮天,想查点什么证据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当然,我只是说说这些情况,希望清正廉明的检察长眼里不揉沙子,有些情况是要落实清楚的……”
……
凌寒在四中全会召开之前还会留京,他是候补委员,这样的会议是要参与的……这两天比较舒服,就天天泡在会馆逗三个小闺女,和蒋芸、秀蓉在一起,享受‘天伦’的乐趣,做为父亲又或丈夫,凌寒心里是有愧的,为自已生孩子的女人没有名份,她们只能生活在另一个层面,无疑这是一种悲哀。
所以凌寒心里老会产生一种痛惜她们的感觉,甚至她们做错了什么,凌寒都不舍得说她们一句,偶尔打打屁股也是一种情调,而不是真的要惩罚她们,可以说凌寒的感情是脆弱的,非常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