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揉了揉少年脑袋:“别说他没事,就算他真有事,你又能做什么。他们上层人之间的争斗与博弈,那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争斗?”
云泱没由来想起昨日宴上那一出。“难道陛下真的要立玉妃为皇后?这样一来,大皇子既是皇长子,又是嫡长子。那些大臣会暗中支持大皇子,去争夺储君之位么?”
“那又如何。他是太子,生于皇家,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经历过,若区区一个继后就能使他立于败局,他这些年的太子,也差不多白当了。”
“可除了继后,还有皇长孙。”
“皇长孙?”
“是啊。”云泱看这个不靠谱的四哥一眼:“这么大的事,四哥都不知道么。那个姓苏的,两日前一鸣惊人,在府中生了个皇长孙。陛下和太后高兴的不得了,还特意在宫中办了宴会,隆重庆祝了一番。”
云泽浪了两日,的确没怎么关心朝中大事。
点头道:“皇家最重子嗣,若玉妃上位,大皇子又有皇长孙做筹码,说不准,真有和东宫争一争的势头。”
“说起来,太子也是不容易,已故章惠皇后,与陛下少年时相识,出身并不算高,家中仅一独女,无兄弟扶持,母族势力一直很弱。章惠皇后死后,江国丈夫妇承受不住丧女之痛,也很快撒手人寰。太子一失怙稚子,在朝中无依无靠,能坐稳储君之位,走到今日,着实不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太子不犯大过,这储君之位,定还得是元后之子来做。再说,这大皇子不是性情敦厚,最木讷老实了么,他做储君,怎么看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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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啊。”
雨水如洪,越下越大。
出了官道,路就没那么平坦好走了,周破虏怕云泱受不住太大颠簸,只得吩咐众人停止前行,暂在一处驿站歇脚。
云泱刚下马车,身后道上忽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小世子!”
云五既没披蓑衣,也没戴斗笠,浑身湿透的自雨幕中现身。身边还跟着一人,一身青衫,干练有神,同样浑身湿透,竟是杨长水。
“师父。”
云泱愣了下,忙从侍卫手里接过伞,迎了上去。
杨长水翻身下马,笑着唤了声央央。
云泱点头,把伞给杨长水撑着。
旁边侍卫立刻又撑开另一把伞,罩在云泱头上。
“师父怎么过来了?”
杨长水看了眼马车,问:“你这是要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