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好,这屋子的后面就有一口井。井口被厚厚的石头井盖盖住,得以免于污染。

    井水虽然看起来也有些发黄,但不像暴露在外面的河流一样,彻底发黑发臭,秦倾捏了个洁净术净化了一下之后,勉强还能喝。

    最属心头大患的饮水问题算是解决了。

    小奶狗身上沾了些不好闻的味道,秦倾给它弄了点水,试图帮它洗澡。

    然而对方毫不领情,在打翻了第三盆水之后,秦倾怒气冲冲指着那个破破烂烂的盆,“要洗你自己洗!”

    没想到小奶狗果真自己跳进了盆里,把自己洗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奶球球,蹲在墙边戒备地看着她。

    秦倾哀怨地盯着那团白色的毛茸茸,手指慢慢收紧。

    你就等着吧。

    等着被我撸秃。

    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定居了,其实是该好好收拾一番的。

    然而秦倾懒癌一犯,便一拖再拖。有水喝,有东西吃,还有地方住,哪还有比这更美的日子。

    地窖自然是比地面上干净的,沙尘少一些,还相对隐蔽安全。

    于是秦倾从其他地方拆了几块木板,往地窖里堆着的木箱子上一搭,给自己做了张简易的小床。

    至于那只小奶狗。

    秦倾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做好的狗窝,又看了看蹲在一旁死活也不肯进去的小奶狗……

    佛系躺平。

    爱咋滴咋滴。

    毕竟这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狗子。

    喂给它的食物不能扔在地上,只要沾了地,它便不吃了。秦倾为此只得特意出了一趟门,给它找来一只小碗。

    小奶狗牙还没长齐,硬一点的东西诸如肉干之类的嚼不动,秦倾只得用水把肉泡发了之后再喂给它。

    同样,灵果也只能切成一小片一小片。

    刚开始它吃得极不情愿,仿佛面前的是一堆难以下咽的垃圾,总是吃一半吐一半——吃灵果要把果皮吐掉,吃肉要把筋拣出来……

    后来可能明白了两人的处境,倒也肯把东西吃得干净些了。

    秦倾正很没形象地啃着一条鸭腿,突然瞥见小奶狗坐得板板正正,慢条斯理、姿态优雅咀嚼着一小片灵果。

    手里的鸭腿瞬间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