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庄山清水秀又远离喧嚣,确实是读书和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二房的孩子的病好的很快,几日就活蹦乱跳了。
程翊每日早起去隔壁上学,晚上回来温习看书,过的很是清心寡欲。
元氏看在眼里十分开心。
这时节,意外的是别庄的勋贵住着的竟是十分的多。
大家的消息都十分的灵通,很快就知晓隔壁来了些什么人,隔壁的隔壁又是哪一家的。
今日你宴请,明日我办宴席。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元氏正式将姚若宁引荐给了各家,在贵眷圈中正式露了脸。
以往笑话她的那些人,见着元氏这般隆重和正式,都是明白人,纷纷转变了对姚若宁的态度。
元氏更是将姚若宁拉出去重点磨砺,但凡轮到自己办什么会,都将她拎到身边亲自教。
做事的人,有了,元氏闲了下来倒是有了别的爱好。
拉着一家就跟人大吐苦水,将自己成婚二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出,陈俊平的偏心眼和切实的恃宠而骄一一唠出。
天下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八卦,尤其是听说别人家的艰辛和丑闻。
一个比一个起劲。
末了,元氏再声情并茂的说她大概会和离成全陈俊平与有情人。
和元氏一般年纪甚至年纪大一些的贵妇,对白氏还是有印象的。
少年时期同为贵女还曾一起游玩过,当即咂舌,“看不出来她是那么有手段有心计的人啊!”
“没有心机能成么?家里经历过那么大的灾难,自己也投身教坊司,再不抓住永安候这根救命稻草,怕是要永远的烂在泥里了。”
“你们说这男人啊!就是永远都忘不掉自己的白月光,哪怕那白月光是坨烂泥!”
“嘁,永昌郡夫人错了!这男人不是忘不掉白月光,而是见不得落难的冰雪弱美人!”
“可不是么!这女子啊,嫁人就像第二次投胎,可嫁人之前如何能知道他的心理有谁?放不下谁?”
“知道又如何?两姓联姻,牵扯的是两家的利益,有时候你明知道对方是一坨屎也不得不闭着眼睛嫁了!”
“可不是!前朝的君安公主可不是就是例子,家国风雨飘摇,公主之尊就嫁给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做填房,居然还要受一个妾室的气……”
“唉哟,苦了元夫人了,一家子除了那心尖上的一家竟是都被赶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