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有疑惑,依旧撬不开大哥的嘴。
大约一刻钟过后,有丫鬟来敲门,送上两枚才煮好的鸡蛋,说是瑾姑娘交代的,用鸡蛋敷面可以活血化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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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解他的疼痛。
丫鬟遂将鸡蛋剥壳,用纱布包好,预备为表少爷热敷,兆惠却道:“搁着吧!我自己来。”
待丫鬟依命退下后,兆岩嘿嘿一笑,“小蓝姐姐好像很关心你哎!大哥你很有希望哦!再接再厉!”
兆岩的鼓励换来的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从兆惠手中飞砸而来的一个软枕。
兆惠并非自作多情之人,他认为蓝瑾之所以会关心他,无非是因为心中有愧罢了,并没有其他含义,是以他根本没把弟弟的话放在心上。
今儿个真是快乐又糟心的一天,回到房中后,蓝瑾喝罢醒酒汤,昏沉睡去,那些繁杂俗事她已不愿去多想,高恒不愿信她的解释便罢,管他如何误解,生气也好,愤怒也罢,只要他肯放弃就好。
然而那情窦初开的爱慕本就深刻,又有嫉妒作祟,如何能够轻易消弭?
当天晚上,有小厮来报,说是辅国公府的萨喇善少爷在云香楼请宴,这萨喇善乃是宗室皇亲,高恒大都会给他些面子,前去赴约,本就心情不好的他也想借酒浇愁,便答应前去。
每日午后或入夜,云香楼外皆是香车宝马,一群锦衣华服的男子穿梭于莺莺燕燕之中,脂粉气晃得人心醉神迷,暂时忘却尘世间的烦恼,一心在此逍遥快活。
高恒本想借着热闹麻醉自己,打发难熬的光阴,可纵使人在喧嚣中,听着丝竹之声,靡靡之音,品着琼浆玉液,他依旧没能完全放松,面上与其他的世家公子们周旋说笑,实则内心苦涩至极。
萨喇善看他似乎有心事,遂给素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安慰一番。
会意的素晚放下琵琶,起身去往高恒身畔。
以往她也曾给高恒斟酒弹曲儿,两人并不陌生,高恒还会同她说笑几句,今日却不听他吭声,只见他一杯又一杯的吟着闷酒,峰眉难掩愁苦之态。
素晚轻抬葱指,掂起酒壶为他又斟一杯,终是忍不住道了句,“酒易入喉,心事却难咽。说出来可能会比藏掖在心里要好受些。”
这话很耳熟,那日在船上,蓝瑾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问他有何心事,还说朋友就是用来分担痛苦的。
可他不甘心只与她做朋友,他贪心的想要与她更进一步,然而事与愿违,如今的蓝瑾对他误会丛生,再无好感,只剩厌恶。
他很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弄巧成拙,闹得更僵,眼前这局面,高恒已不知该如何挽回,酒盅中晃荡着的清冽酒水映照着他苦笑的容颜,
“说出来也无法解决,又何必废话?”
微侧身,素晚微弯唇,以手支额,澄亮的明眸温柔的打量着他,“高爷您双目隐着犹豫,面笑心悲,苦吁愁叹,八成是遇到情劫了吧?”
苦笑一声,高恒觑她一眼,随口调侃,“没瞧出来,你还会看相算卦?”
莹白细嫩的兰指微翘着,素晚以帕掩唇,眸光流转,盈盈轻笑着,
“爷您说笑了,奴家不过是瞎猜罢了,高爷您是家中独子,两位姐姐皆已出嫁,家中只有一位妹妹,无人与你争抢,想必不会是为家事烦忧。且您年纪轻轻就已在户部谋了官职,前途似锦,应该也不是为官场之事,那就只能是为感情之事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