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有隐疾,你一试便知。”说着兆惠倾身欺近,直视于她,毫不客气的抬手去掀她的锦被。
他以为她会害怕求饶,再不敢猖狂,孰料她竟睁大眸子一派无畏的与他对视,并未有任何反抗,甚至有种“来啊谁怕谁”的架势!
明灭不定的烛火摇晃出暧昧的光晕,映照在她那如玉般洁净的面容间,对视之际,一丝牵动心扉的异样感觉悄然散发在两人之间。
姑娘家该有的羞涩在她这儿荡然无存,她就这般放肆的与他对望,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输了。
她那挑衅的眼神太过猖狂,实该给她些教训才是。
不甘落下风,兆惠微眯眼,狠了狠心,按住她手腕,作势要亲她,他的鼻尖已贴近她颈间,她依旧没反应。
兆惠不由纳罕,偏头问她,“你不怕?”
此时的蓝瑾异常镇定,悠然应道:“你我已是夫妻,早晚都会发生之事,害怕无用。”
这回轮到兆惠为难了,说好了不圆房,他怎能亲她?本想吓吓她,孰料她竟丝毫不恐慌,这可如何是好?
兆惠不知道的是,实则她一开始是怕的,怕他一气之下来真的,但当他俯身凝向她时,蓝瑾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浴,只有赌气,那一刻,她才确定,他只是在吓唬她罢了!
不论如何,气势上坚决不能输,是以蓝瑾才大着胆子与他叫板。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最终还是蓝瑾赢了这场较量,兆惠没有亲她,讪讪收手,坐起身来,手肘撑在弯曲的膝盖上,默认长叹,暗恨自个儿就不该犯怂。
头一回合便输了阵,往后怕是难振夫纲啊!
为缓解尴尬的气氛,兆惠这才打岔说起了旁的,“李佳氏找你麻烦了?”
“嗯”了一声,蓝瑾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其他。
兆惠不觉好奇,“你怎的没跟我提过?”
“有什么好说的?我自个儿能应付她。”
说这话时,她一脸无谓,仿佛在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她足够独立,不会依附于他,兆惠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她的丈夫,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反倒像是个搭伙过日子的同僚,客气而疏离。
回想着李佳氏跟他所说的话,兆惠掀眉掠她一眼,眸闪不满,“你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推诿给我?”
蓝瑾还以为是下人跟他说的,可他这语气,似乎连细节都清楚,那就是李佳氏找他对质了?
思及此,蓝瑾登时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望向他,“你不会拆我台了吧?”
完了完了,她只顾跟李佳氏耍嘴皮子,浑忘了跟兆惠通气儿,依照他耿直的性子,肯定会否认,那李佳氏就知道她在撒谎了啊!
这可怎么办呢?蓝瑾忧心不已,但听兆惠道:“我才不喜欢看你穿那种衣裳,但我更不喜欢李佳氏管我的闲事。你不必怕她,往后她若再找你麻烦,你尽管跟我说。”
“你觉得我像是会被人欺负的人吗?我不找她麻烦她就该阿弥陀佛了!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人随意拿捏。”
那倒也是,她这个性子,一般不会吃亏,他的担心实属多余,看着她那得意且悠哉的模样,兆惠不由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