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刚刚集团那边发来了两份邮件。”
那架涂装着正信标志的湾流g650上，陈雨涵拿着手里的ipad，对李凡愚汇报到。
“讲。”李凡愚放下擎在下巴上的手指，看了看陈雨涵。
后者欠身坐到了他的对面，“中铁十二局电化公司那边的第一轮接触已经完毕，磋商进行的很顺利。”
“哦？”李凡愚嘴角微微勾起，“中铁那边对于我们使用铁路电网的事情怎么说？”
陈雨涵胖胖的脸上浮起两个酒窝，道：“如您所料，这个长久的进项，他们自然是积极的应了下来的。但是具体的合作条款和用电费用方案，他们现在还没给出一个丁丑寅卯。估计啊，他们得研究一下怎么做才能搞定国电方面，把这个不亚于燃油网络的大生意做成。”
李凡愚微微颔首，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的一笔收益，放我我也不能让它溜走。嗯，昨晚在韩老爷子那儿喝得有点儿多，没想到那二锅头的劲儿这么大。头晕晕的，到家之后就不去集团了。你替我给安总打个电话，让她拿捏一下分寸。用铁路电网挂靠这件事情跟中铁谈谈条件，让他们适当降低报价。奶奶的，想要赚钱，得让他们先割点儿肉出来。”
陈雨涵偷笑着应了一声，“好的，我一会儿转告。”
“另一份邮件什么事？”李凡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到。
“是研发中心的徐总，说是e-clar平台的研发已经进入了收尾，目前正在对工业基地的生产线进行平台生产流程调试，以及调集工业园区的零配供应商进行模块试生产。他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着手基于新平台的车型的研发。”
“哈！”李凡愚拍了拍手，“太好了。你告诉草药，我回去睡一觉马上就去研发中心。车型方面让他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打算。”
“果然……”见到李凡愚脸上的兴奋劲儿，陈雨涵抿嘴一乐：“十几亿的生意您没时间去，反倒是一涉及到研发这类的脏活累活儿什么都不顾。李董，您还真像外界说的那样。”
李凡愚一愣，“外面说我什么？”
“说您是一流的研发工程师，三流的企业董事长、”陈雨涵捂着嘴，满脸的幸灾乐祸。
“窝巢？”李凡愚气不打一处来，“这怎么、什么时候有的这种说法？”
“您没看最近的新闻啊？”陈雨涵道：“媒体上说咱正信布局电动汽车布局看整一小年了，但是在面对电桩网络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哑了火，让松下和图海抢占了带领产业腾飞的先机。”
看着陈雨涵脸上幸灾乐祸也揶揄的表情，李凡愚是哭笑不得。伸手就在这个胖丫头的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
“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还不知道？你董事长我这一段时间东奔西跑的，做了这么多的事儿，费了这么多的苦心，难道就是干瞪眼看举国沦丧了？”
“哎呀、”陈雨涵捂着脑门，一脸的委屈，“我这不是尽到一个秘书的责任，跟你反馈外界的信息吗、你冲我干嘛呀……”
“谁让你嘴欠。”李凡愚笑道。
陈雨涵撅起嘴，拧着屁股就起了身。
片刻之后，一席毛毯飞了过来，盖在了李凡愚的身上。
李凡愚无奈的耸了耸肩、
哎、这都是惯坏的……
g650飞行的很平稳，李凡愚的面前的水杯里连一片涟漪都见不到。不大会儿的功夫，飞机上就响起了他微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