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上了马车,月华公主笑着招手:“玥儿快过来。”

    “姨母,这个大哥哥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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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坐在了月华公主身边儿,盯着少年郎认真地看了两眼,又附在月华公主耳边小声问。

    月华公主被她逗笑,“傻孩子,他不是大哥哥,他是你表弟严琅。”

    “表弟?”她又盯着严琅瞧,对方坐着都比她高半个头呢。在她眼里,长得比她高些的就是哥哥姐姐,长得比她矮的便是弟弟妹妹,浣浣就比她矮呢。

    “你们姐弟两生辰只差了一月,但你是姐姐,他是弟弟。玥儿可记住了?”月华公主轻轻地拍了她的手。

    月华公主又看向沉默不语的严琅,“小琅,还不同你表姐打招呼?”

    “表姐。”严琅似是不自在的很,吐出了两个字就收了声,声音有些沙哑。

    她一怔,又笑眯眯道:“表弟安好。”

    严琅十分刻苦,今日要坐上两个时辰的马车,便拿着书看。上官玥兴高采烈地同月华公主说上一会儿话,又觉着打扰旁人看书不好,便住了口,安安静静的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景致。这会儿她开始想念只有她和浣浣两个人乘一辆马车了。

    表弟不喜欢她,她想。

    待到午时,马车终于停在了宗祠前,严家宗祠圈地极大,除了祠堂以外,还有守祠的佃户居住在周围形成了村落,五六十户人家正做着午膳,家中升起了袅袅炊烟。

    佃户管事早就在宗祠门口等着,见主子们都下了马车便迎上前来,“奴才见过公主,四少爷,表姑娘。”

    等他问了安起身,又见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月华公主身旁,吓得他腿一软重新跪倒在地,“奴才,奴才见过三少爷。”

    严玦没有理会他。

    月华公主早就料到此场景,“行了,这儿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歇着,叫村里的人也都不用来请安。”

    “谢公主。”管事连忙谢安,逃一般的离去。

    月华公主又挥退其余奴仆,只剩下她带着三个小辈进到祠堂,香案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严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从曾祖辈一直到严玦这一辈,一共一百五十块牌位。

    月华公主静静地领头祭拜。

    等一切结束,她招手将上官玥唤到跟前来,“玥儿,你头一回来,再给祖先磕三个头。”

    上官玥乖乖照做,不知为何,她心里头难过极了。脑中有些模糊的记忆随之而来,牌位、葬礼、哭声,和满满的悲伤。

    今日只是简单来上香,正式祭典还要等到后日。

    浣浣在祠堂外头侯着,等着上官玥从里头走出来,她迎了上去,见她像是要哭了,吓了一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玥摇摇头,伸手轻轻揉着有些泛酸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难过。”她们又静等了片刻,月华公主方从祠堂之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