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过了头去,不再和他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去看这一层缺了的藏品。
待到了楼上的时候,靳景并没有敷衍苏卷洱,而是真的安排了人去打捞手机。
“苏小姐,你说的那个手机丢失的具体位置是在哪里?”靳景在安排的时候,突然问道。
“如果没有估算错误,应该是在城东的这个位置,再具体点,我认为是在这条名为‘陆家村’的村庄里。”
“为什么这么确定?”
“根据知情人给我的线索,手机是晚上被扔到河里的,而按照别墅的路程距离计算的话,案发时间是下午4-5点,但是手机被扔是在晚上,夏天黑得晚,嫌疑人车行应该有2-3个小时才想起来扔手机,而附近又要有河流的话……各种条件符合的就只有陆家村。”
“陆家村在城郊,地处偏僻,人口并不多,如果嫌疑人抓了人想要藏身的话,这里也是首选。毕竟他现在是带着一个大活人,还有可能是带了好几件价值连城的藏品在身上,入住酒店、旅馆那些根本不合适。”
苏卷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将手机上的地图也点开来给他们看,配合她的解说,陆家村的确是最优选项。
“既然你都能推断出嫌疑人带着受害人去了哪里,那直接去找嫌疑人和受害人不就行了?浪费人力物力去捞一部烂手机,还有可能惊动嫌疑人的,是图什么呢?”
苏卷洱的推断有理有据,排除她模糊带过去的知情报料人的话,也不是不能相信。
但是在知道嫌疑人的大概去向之后却不找嫌疑人和受害人,而是去找什么破手机,这根本就没有逻辑顺序。
韩清莜说着,还看了她一眼,眼里带有不屑,觉得这位亲自由靳景请回来的外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苏卷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敌意,懒得和她解释,抬头看向靳景,脸上的意思很明显:你的烂桃花你处理干净,别妨碍正事。
靳景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氛围有些奇怪,“清莜,刚刚忘了说,打捞手机和寻找嫌疑人是要同时进行。”
韩清莜一听,脸色微微变了。
苏卷洱在旁边看着,摇了摇头:这脸打得啪啪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然而脸上却没有一点儿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人还能带着受害人逃跑的话,那么定然在事先制定了特别周详的计划。
苏卷洱极大地怀疑这个人就是段柏天身侧亲近的人,要么就是亲近的人的同伙。
“有没有查过段柏天的人际关系网,这一块主要是指他的秘书、特助那一块的。”
段柏天的妻子和儿女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只能从别的人际关系入手了。
苏卷洱沿着对方的作案轨迹继续思考,已经是将这一整个事件的案发经过给串联在一起了,现在马上能根据这些判断去确定嫌疑人了。
“还在查,段柏天手底下的人很多,平日里其实也不怎么相信别人的,想要瞒着他去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难了。”韩清莜回答道,听她的语气是不怎么认同苏卷洱的推断。
在她对犯罪嫌疑人作出的人物侧写中,对方很应该是一个30-40岁身体强壮、视财如命又行事谨慎的男子,段柏天的秘书和特助并不符合这个特点,至于他的保镖的话,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目标也太明显了。
所以在苏卷洱再次提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时,她下意识地产生排斥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