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皖发火的动静不小,东偏楼不仅住着俞夫人,还有俞老太太呢。
这可闹起来一会儿了,该到的话,早就到了。
昔日嚣张跋扈的俞轻林,此刻在老子面前如同小雉崽子一样瑟瑟发抖,神气不起来了。
顾霆琛起身,走向瑟瑟发抖的俞轻林:“你小子就这么把你亲娘给卖了?”
俞轻林:“你。。。。。。你。。。。。。我。。。。。。我。。。。。。”
俞轻林是“你”啊“我”啊的半天,也没说出来的子午卯酉来。
顾霆琛又抬头白了俞承皖一眼,向俞轻林道:“今儿这事之后,你娘过不好,估计你也过不好。还觉得你是俞家唯一的小少爷呢?问问你爹,外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宝贝儿子!”
有没有,顾霆琛不知道,但他还是赌,有。
果不其然,俞承皖脸色微变,有些恼羞成怒。
顾霆琛便又开口:“来,让我猜猜,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哄着你来的?是不是说娘亲是娘亲,儿子是儿子,儿子是香火,女人如衣服?”
从俞轻林呆滞的表情里,顾霆琛知道,他又赌对了。
“小zei,看我不顺眼,你冲我来就行了,连你亲娘你都敢害,可见以后也是不堪大用的,你没了也挺好的。”
顾霆琛说完,又看向俞承皖:“好了,这么大个台子,不演戏可白瞎了,说吧,您这词要怎么往下唱?铡王生还是冤卿卿?”
俞承皖怒极反笑:“长安兄,你这外甥。。。。。。”
俞承皖话还没说完,孟叔便接过话茬:“霆琛!你放肆!”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顾霆琛还没待反应过来什么,头上便狠狠挨了两拳,然后是肚子上的,接着又是狠狠两脚,顾霆琛被踢到了犹自不肯放过,又照着肚子上狠狠踹了两脚。
俞承皖仍旧不满意,照着顾霆琛身下狠狠来了一脚,才挥手让人把顾霆琛装了麻袋。
在后面的事,顾霆琛也就没听见了,隐约知道孟叔替他求情,要把他运回望城处置。
至于俞承皖答没答应,顾霆琛就不得而知了。
他仅是知道自己被人扛着走了,接着就听见了火车行驶特有的声音。
不多时,有人过来给他解了麻袋,把那麻袋从脚往上套了,留出两个胳膊在外面,却在腋下系扣。
而后又有个人过来,放了两壶水,一盒肉干在他面前。
两人就这么守在顾霆琛的身边,盯着他。
人被捆起来,顾霆琛也不知道让不让如厕,因而不敢多喝水。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应该是货运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