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玖帝国,帝都,邪王府。 是夜,微弱的烛火闪跃。床幔翻飞间,床上紧密交缠的两道人影织绘出一幅荼蘼画卷。 “阿凰……嗯!” “乖……交给我。” “嗯……!别……” ……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枕边的床单,下一瞬,一只修长的手准确的覆上那只手,十指交缠间纵情律动。 夜,还很长。 …… 翌日,院外守着的弑云等人都自觉封闭听觉,数着蚂蚁等着两位主子出来。 然而,门并没有开。 第二日,风啸风鸣干脆端着碗在院外守着。然而,门依旧没开。 第三日,弑月突然有点担心自家主子,吩咐厨房备好补身子的药膳。 而这一天,住在对门的凰王殿下和凰王君也终于忍不住过来串门了,还附带上一脸喟叹的女皇陛下。 大婚后一天她们就在等着这小兔崽子带着弈卿小子过来敬茶,结果这小兔崽子倒好,直接……咳咳!直接没来! 而且这小兔崽子第一天不来就算了,第二天竟也……!咳咳!这都第三天了,再怎么也该有个节制吧? 而此刻,一脸喟叹的沐瑾宣惊讶于她家凰丫头的热烈时,也有些为御弈卿担忧。 …… 凰王府大殿,上座的几位大佬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而下方,站着面面相觑的风啸几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禀报。. …… 主院内,一缕阳光恰好铺洒在床上,照亮安睡之人的脸庞。 御弈卿蹙了蹙眉缓缓睁眼,迷蒙的脑海中闪过这三日的亲密放纵,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轻轻侧头,入眼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绝世美颜。好像经历过人事之后,这张熟悉的脸庞变得更加魅惑人心。 御弈卿眨眨眼眸缓缓伸手,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枕边人的脸庞,描摹着她那一抹薄唇。 睡时如此安静唯美,为何勾唇时却那般邪肆呢? 御弈卿的手突然一顿,正欲收回时却已经被人逮了个正着。 “阿卿,早安。” 纪凰将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啄一口,熠熠生辉的凤眸中哪有半点刚睡醒的模样? “何时醒的?” 早该猜到以她的体能,是不会在他之后才醒的。 “半个时辰前。” 怕打扰到他睡觉,才一直没有起床。 纪凰伸手拥他入怀,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随后声音嘶哑问道: “可有不适?” 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男女身体构造与前世不太一样,所以在某方面的欲望值也有些不同。 好吧,说直白了,其实就是她在面对他时有些克制不住。嗯,然后稍微有点放纵。 御弈卿闻言耳根有些泛红,却还是瞥了一眼纪凰,淡淡答道: “没有。” 他此刻是该庆幸自己武功底子好吗?倘若他是从小娇养着,此番必然是受不住她这般索取的。 看来她前世今生数十载,还真没白憋着。不过其实话说回来,这两天他也有些疯狂。 可能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一时间有些担忧她会如同来这个世界时那般悄无声息的回到她的世界,所以不顾一切的想真切感受她的存在。 若不是她再三保证不可能再回去,他可能真的会疯魔。 纪凰看他这略带担忧的傲娇表情,难以自控的翻身压了上去。吻,顺势落下。 温热的唇瓣吻过额头一路往下,眉眼、鼻尖、
唇瓣,唇齿交缠间牵起一条银丝。 修长的手也不安分的开始摸索,顺着脊背勾勒出他精瘦健美的身形。手指轻勾解开松垮的系带,红痕荼蘼的身躯刺激着她的感官。 呼吸慢慢开始变得沉重,此起彼伏的喘息慢慢响起。纪凰埋首在他脖颈间吮吸流连,留下一串红印后才恋恋不舍的继续往下。 “阿凰……别!” 第三日了,再不去向岳父岳母敬酒,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阿卿……给我。” 纪凰封住了他的唇,灵活的舌头慢慢撬开他的防守,在他的领域攻略城池,掠夺他口中最后一丝气息。 御弈卿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此刻也酸软无力,完全被她掌控的身躯竟然本能的做出了回应,让他无奈至极。 纪凰俯首在他耳边,伸舌顶进他的耳蜗,含糊不清道: “阿卿……你也想要的。” 御弈卿的耳根瞬间充血般通红,索性把脸埋在她怀里,不去看这荼蘼至极的一幕。 纪凰轻笑一声,温热的吻缓缓在他侧脸上落下,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空气一点点升温,就在亲密交缠的两人即将融为一体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带动了纪凰无边的凉意。 门外的风鸣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顶着这股死亡的寒意哆嗦道: “主子、主君,女皇、凰王她们已经在殿中候了半个时辰了!” 风鸣此刻简直是眼泪都要滴下来了,刚刚她们二十几个人在那猜拳,怎么偏偏输的就是她呢?! 后背这股凉意简直比这个天气冲冷水澡还凉,就问她还有希望活到今年年节吗? 房内,无法纾解的御弈卿算是体会到先前纪凰冲冷水澡的感觉了。不过他还是伸手推了推纪凰,示意她正经一点。 脸色阴沉到可以滴墨的纪凰咬了咬牙,恶狠狠的在御弈卿脸上啄了一口,披上外袍站起身。 正当御弈卿准备起身的时候,纪凰直接拿被子将他裹成了一个蚕蛹,打横抱进了主院后方的温泉。 而此刻门外,风鸣的小心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见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再敲了敲门,欲哭无泪。 主子啊!你到底是听没听到啊! …… 主殿里,又等了一刻钟的纪宸吟狠狠磨了磨牙。 这个不知节制的小兔崽子! 晨泽语在一旁品茶不语,然而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他双颊的粉色。 凰儿此次……也太…… 沐瑾宣倒是一副为长不尊的模样,和药圣子毒圣子凑成一团叽叽歪歪,讨论着那新婚的小俩口啥时候能出房门。 …… “王爷、王君驾到!” 殿外的侍女大声通禀,殿内的众人瞬间把视线都集中到了执手走进殿的两人身上。 才沐浴更衣完的纪凰两人周身还萦绕着不可言说的亲密氛围,尤其是御弈卿素来谪仙般冷淡缥缈的脸庞上染上红尘俗欲,看得愈发的明显。 纪凰牵着御弈卿走到大殿中间,面对着这几位大佬弯腰道: “儿臣见过母王、父君,见过舅母、两位师傅。” “臣婿见过母王、父君,见过舅母、义父义母。” 纪宸吟在御弈卿看不到的角度很是直接的瞪了纪凰一眼,随后朝着御弈卿笑道: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纪凰朝着她家母王翻个白眼,随后扶着她家夫君站稳,接过一旁弑月递来的托盘。 御弈卿端
起一杯茶递到纪宸吟面前,等纪宸吟笑着喝下茶水发了红包之后,才端起第二杯茶递给晨泽语。 如此往复,等五杯茶都敬完了才能停下。 然而,等御弈卿敬完茶之后,他就被晨泽语直接带去了对门的凰王府,说是纪家有些东西该交付到他手上。 纪凰看着御弈卿被带走的背影,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两句,就被纪宸吟几人团团围住。 “母王,你这是干嘛?” 纪凰看着纪宸吟那纠结的表情,无语的再次翻个白眼,一侧眸又恰好看到沐瑾宣那带着赞叹的惊奇目光。 终于,纠结了半天的纪宸吟,还是隐晦的开口道: “咳咳!小兔崽子……适当节制。” 话音刚落,还不等纪凰反应过来,她就直接拎着沐瑾宣的后衣领大步离开了,留下纪凰在风中凌乱。 毒圣子和药圣子也凑了上来,二话不说一人一边拽着纪凰的胳膊开始把脉,一边把脉还一边念叨着: “这不对啊……咋不虚呢?” “哎……年轻就是好啊!” 纪凰:“……” …… 北霄帝国,帝都,皇宫。 “啊!!!” 痛苦的喊叫声并没有赢来来旁人的营救,也更加不会引起施暴者的怜悯。 严筱儿蜷缩着身子,眼角的泪水如同唇边的血,决堤般止不住的流淌。 单倾颜坐在一旁,好似完全听不到这哀嚎,妖娆的眸子里只有愤怒与深藏的恨意。 单氏《隐族录》! 那贼人最好别让他查出来,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擅闯他单氏祖地盗取《隐族录》,他定要将那人剥皮抽筋鞭笞养蛊! 室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严筱儿痛苦的样子,她们心里对单倾颜也愈发的忌惮畏惧。 单倾颜慢慢给自己倒了杯水,随意开口问道: “本主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在他身后,几名黑衣杀手不敢胡乱开口,瞬间无人答话。 看到单倾颜略微不耐的神情后,才有一名黑衣杀手壮着胆子站了出来,拘谨开口道: “东辰帝国国师萧阮琛与御天十二皇子御萦雪已经完婚,但成婚当晚有一男子闯入国师府,带人殴打了御萦雪。萧阮琛并未严惩,御萦雪不依不饶,三人不欢而散,至今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都仍然不少。” 单倾颜饮下杯中茶水,指尖摩擦着杯沿,沉声道: “继续。” 据说萧氏家族三小姐萧阮琛在隐族内已有正夫,且那正夫身份不低性子娇纵,怎么能忍受萧阮琛再给另一名男子正夫的名头? 而御萦雪也是一样的高傲性子,大婚当日被人这样欺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为了一个女人闹起这样的后院争端,这两名男子啊,果真是蠢钝! 答话的黑衣杀手自然不知道单倾颜在想些什么,于是遵循着他的命令继续开口道: “南罡帝国太师欧阳涟风似是与南罡皇室起了争执,但南罡皇室并未对其做出惩罚,目前欧阳涟风也离开了南罡帝国,不知所踪。” 单倾颜“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至于欧阳涟风,恐怕是被召回欧阳家族了吧?上次没能解决了她,还真是一大遗憾! “还有御天十三皇子御弈卿,如今已经是西玖帝国邪王君,据说与西玖邪王恩爱非常。西玖使团返程途中偶遇毒圣子与药圣子,这二人治好了御弈卿的断腿。但……” 黑衣杀手停顿片刻,看到单倾颜不耐的目光后才连忙接着说道: “但御弈卿并未毁颜,看其长相极有可能就是半年前被纪凰带入姻月宴的公子。属下认为他的残废也是假的,不过是在御天帝国避开争端的手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