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白渚清开口道：“陆沅，我要去漠北。”
陆沅靠在她怀里没有应答，许久才从她怀里坐起来看着她道：“不能不去吗？”
白渚清笑了笑没有回答，勾起手指刮了下她的眼下：“别哭，我不是去死。”
陆沅眼眶一点一点发烫发红，慢慢垂下眼去，忍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咬牙切齿道：“你是将军的时候他们逼你做公主，你都是公主了，他们又要你做将军，他们……”
“不是为他们。”白渚清轻声打断她。
陆沅愣愣抬头，白渚清没有看她，而是将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玩，看着那缕头发眼神温柔，含着笑意道：“你知道白家的家训是什么吗？”
陆沅又一愣：“……是什么？”
白渚清：“在盛世逞风流，在乱世寄骸骨。”
陆沅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低下头去，白渚清抬手用指背顶住她的下巴没让她低下去，夹着笑意道：“你还真信？”
陆沅抬头红着眼怒视她。
白渚清托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笑着说：“我爹才没给我传过什么家训，他觉得人活得潇洒就行。”然后神色认真了点看着陆沅的眼睛说，“但是我姓白啊。”又笑了笑，“白家世代忠烈，不能在我这儿既不忠也不烈了啊。”
陆沅看着她眼睛又慢慢红了，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垂眼握住她的手轻而清晰地说：“若我是男子，我就娶你。”
白渚清嫁给她，就是她的妻，妻随夫姓，她就不再是白家人，不必担白家人的责任，也不必吃白家的苦果。
白渚清笑了起来，陆沅抬头看过去，白渚清挑眉道：“不是男子就不娶了吗？”
陆沅张口想说什么又被白渚清打断，白渚清“大度”道：“无妨，你不娶我我娶你，等我取了摩尔首级做聘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让你做全大褚最风光的新娘。”眉梢一牵，神采间媚意横生，“如何？”
陆沅看着她久久不语，等泪水快溢出时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问了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果然，白渚清半点没有犹豫：“不行，小沅儿，边境正起战事，你若想去等太平了我带你去。”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漠北有一片草原和你同名，也很漂亮，我带你去看。”
陆沅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又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白渚清愣了愣，然后如实答道：“明日或者后日吧，还有一些……”
“后日吧。”陆沅打断她，然后扯着她的衣带倾身朝她压了过去。
白渚清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就顺着她的力道往后躺，但是好笑又莫名：“你干嘛？”
陆沅埋首专注于解她的衣服，头也不抬道：“你刚不是说要娶我么？我答应了，夫君要出远门，我们先把洞房入了。”
白渚清：“……”
说的是洞房花烛这般浪漫的事，陆沅的行径却分毫没有风花雪月的意思。
动作堪称粗鲁，蛮横地揪扯，扯出来就撕，撕不开就咬白渚清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