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贵姓?”萧石逸望着在女孩身边一刻不离,原来背着女孩的年轻人问道。
“解放军同志,我叫马永宝,我们米塔村都姓马,他叫马永才!”自称马永宝的年轻人非常热情地介绍他们自己。
“解放军同志,你们是一直冒雨前来这里的吗?”马永宝突然非常好奇地望着面前的两位解放军,此时那位带着无檐帽的毛永才抱着很多柴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孙玉伯赶紧上前,他对着马永才说:“来,我帮你生火!”。
马永才微笑着回答说:“生火这种小事情,我自己能行,看你们衣服都湿成这样了,干净来火边烤烤!”
“就我们两个一路冒雨来的,不过我们好像是迷路了!”萧石逸也在回答着马永宝的问题。
“哦,你们是要赶去哪里?”马永宝问道。
此时萧石逸转头看了看孙玉伯,孙玉伯也望着他,他们两个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萧石逸将他们去米塔村要干什么,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是说我妹妹得的是霍乱?”马永才惊讶地站了起来。
“如果照你说的,你们村现在有很多人发烧,根据这一情况,是霍乱的情况,几率是非常大的!”萧石逸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你是说,把霍乱带到我们米塔的是四天前回到寨子的那一家三口?”已经在篝火点起来的马永才问。
“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是这样,但是从你们描述中,似乎现在并不能确定,因为这位小姑娘是昨天天开始发烧的吧?”萧石逸问。
“是的,从昨天上午就开始,不久之后,很多小孩子都开始发烧了,我妹妹是最重的。”马永宝说。
躺在毯子上的这位六岁的女孩是这位马永才的亲妹妹,马永宝今年22岁,是米塔村寨寨主家的老大,而马永才则是马永宝的同族兄弟,他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学员关系,在称呼上,马永宝称呼马永才为哥哥,马永才今年28岁。
“现在该怎么办?”马永宝听闻是霍乱,立即慌了手脚。虽然他从没见过霍乱,但是他从老一辈那里早就听说了霍乱是一种恶魔带来的瘟疫,很多年前,这种瘟疫夺取了这一代很多人的姓名,而由于当时米塔村寨与其他村寨关系不好,被围堵在大山之上,反而躲过了那场十几年的瘟疫。
“不用惊慌,永宝兄弟!”萧石逸见到马永宝脸色都变得苍白,立即出声说:“我们解放军已经在这一带建立了专门治疗霍乱的医院,只需要将你妹妹送到医院就行!”
“可是,我们是回回,汉人的医院也收我们?”马永才在边上说。
“怎么不收,现在不是旧社会,现在所有民族的人民都是平等的,汉人的医院也是回族人的医院。”孙玉伯坐在马永才的边上,耐心地跟他说着现在国家的民族政策。
此时的萧石逸与孙玉伯不再是二个月前刚刚进入云南那时候的情况了,在炊事班秀才的带领下,每晚学习各种民族知识与国家政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霍乱这种瘟疫啊,分三个阶段,现在你妹妹还是第一个阶段,所以不需要太担心,等雨停了,我们立即送他们到医院,那里能治好你妹妹的!”萧石逸对着用手抚摸自己妹妹的马永宝说,他看的出来,这位大哥非常疼爱自己的这位小妹。
在这位小妹病愈之后,萧石逸他们得知,其实这位回族小姑娘并不是马永宝的亲妹妹,而是这孩子不知道出生几天之后被人遗弃在路边,被马永宝的父亲在大山里捡到的。
捡到这位女孩的时候,女孩身边躺着一位年轻妇女,当时大家猜想,这位已经去世至少一天的年轻女性可能就是这位女孩子的妈妈。
于是马永宝的父亲决定带着这位出生还没有几天的女孩回到了寨子,经过非常困难的医治,才将这位女孩子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
米塔村寨知道女孩身世的并不多,很多人都认为这是马永才父亲在外面生的孩子,所以米塔村的人并没有把这位来路不明的孩子当成外人,因为她也是回族的后代。
听闻自己的妹妹没有生米危险,马永宝的脸上这才稍微有所好转,但是关切与担心之情依然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