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恶心透了。”
她不知道李倩倩来跟她道歉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不会原谅，不管是任何理由，都不会原谅。
这种人也根本不值得原谅。
总是这样，就算伤的再重，一句对不起，也能抵消所有的疼痛。
可她不行，她深知自己痛在哪里，不快在哪里，愤怒在哪里，她无法说服自己用别人的歉意来获得自己的宽恕。
李倩倩道歉的原因无非很简单，昨天谢知新带温故走后，赵奕说了一句话。
只唯独一句，却让李倩倩泣不成声。
谢知新这个人，不知轻重，也不惧生死，他看一切都看的很淡，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如果有一天，他眼里藏住一个人了，那那个人，就是他的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你打我吧，你打回来就好了！”李倩倩甚至拉过温故的手准备往自己脸上招呼。
温故甩开她的手，略过她回到位置。
如果要打她，那一定是在校外，在学校里，她只是个学生，该做什么，她自己明白。
周依然看到李倩倩的模样，有些同情，她拽了拽温故的衣袖：“温故，你原谅她吧，她好像已经知道错了。”
温故突然觉得周依然有些好笑，连她的声音也染上几分笑意：“你凭什么让我原谅她？凭你看见了？凭你帮我了？还是凭你帮我说话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
她以前一直觉得，周依然只是没有能力反抗。
那个小姑娘不爱讲话，有些时候还会被宋菲她们欺负。
她会在合适的时候制止她们。
她以为周依然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过后，会自己长点脑子。
还真的是想太多了。
周依然的意思无非还是，你没有伤的很严重，不如你就原谅她吧，她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她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说这句话，在温故看来，就他妈是傻逼。
没他妈十年脑血栓说不出来这话。
“周依然，你知道在我听来你这句话像什么吗？像极了你在对一个哮喘病人说，周围空气很足啊，你为什么会喘不过气？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痛。”
温故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她说的，字字戳心。
周依然听懂了温故的话，她的眼眶也刷的一下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