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本就不是个记仇的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傅夜沉暗自揣摩着凤无忧口中所述的“不打不相识”,心下暗生窃喜。
“凤无忧,可别忘了你傅爷。”
傅夜沉那双似笑非笑丹凤眼朝着凤无忧频送秋波,语气中,显出几分不舍的意味。
凤无忧尚未反应过来,傅夜沉两眼一闭,便沉沉地倒在石榻之上。
“傅夜沉?”
她轻推着鼾声如雷的傅夜沉,又见密室石门大敞,心下大喜。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提着裙裾,“滋溜”一声轻盈溜下榻,蹑手蹑脚地朝着密室外跑去。
遽然间,她顿觉身上这套粉裙尤为碍眼,遂又转过身,将视线投注到倒在石榻上不省人事的傅夜沉身上。
他身上的那套红衣,似乎不错。
如此一想,凤无忧又急匆匆地行至石榻前,尤为利落地解下他不合身的外袍。
这期间,傅夜沉鼾声雷动,全然没有转醒的意思。
凤无忧正打算背过身,褪下身上这套尤为浮夸的粉裙,无意间注意到傅夜沉腹上缠着的绷带。
她伸出手,轻触着绷带的布料,竟觉此布料和她往常用以束胸的布料相差无几。
思及此,她又麻利地拆了傅夜沉腰间的绷带,嘴里念念有词道,“今日赠衣之恩,他日定涌泉相报。”
凤无忧已然察觉傅夜沉故意装醉,为的就是放她离去。
她深知傅夜沉和百里河泽关系亲厚,亦不愿让傅夜沉为难,换上从傅夜沉身上褪下的男装之后,又在傅夜沉耳边低语道,“放心,这件事爷定不会同第三个人说道。”
傅夜沉唇角微勾,依旧闭眸假寐。
原来,偶尔做做好事,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