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倒是能理解东临百姓心里的执念。
在这个看天吃饭的朝代,百姓最怕的就是未知和失控。
他们宁愿相信百里河泽是神的使者,能够将他们的诉求带往缥缈不可及的九重天上。
唯有如此,他们在面对未知险阻之时,才有勇气凭着心中信仰,迎难而上。
故而,寻常小事,不论是非黑白,百里河泽皆能毫发无所地全身而退。
待百里河泽拂袖离去,丝竹管乐之声乍响。
前一瞬的剑拔弩张,于眨眼间便被戏台上轻歌曼舞的绝色佳人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凤无忧百无聊赖地靠在君墨染怀中,慵懒地打着哈欠,“什么时候结束?坐久了,臀甚痛。”
君墨染闻言,明目张胆地当着众人的面,将手移至她臀上,“哪里痛?”
“………”
凤无忧连连甩开他的手,羞愤难当,“你能不能克制些?这么多人看着呢!”
即墨子宸忿忿不平道,“阿染,你是不是忘了今儿个一早被你抱上朝堂的凤无忧?”
他见君墨染抱着蒙面女子卿卿我我,突然有些心疼凤无忧。
“没忘。无忧乃本王心中挚爱,永生不忘。”
君墨染简言之,他才不愿让即墨子宸得知凤无忧正坐在他腿上。
即墨子宸闻言,更加气愤。
他虽觉君墨染怀中女人甚是诱人,但自从凤无忧治好他的花柳隐疾之后,他便对她死心塌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阿染,你若是喜欢凤无忧,就当拿出些诚意。你若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不妨将他让给我。只要他愿意,我可以为他收心。”即墨子宸尤为认真地说道。
“她不愿意。”
君墨染冷声道,“本王的人,你休想觊觎。”
“你不讲理!”
即墨子宸冷哼着,兀自偏转过身,生着闷气。
“本王只对无忧讲理。”君墨染如是说道,特特箍紧了怀中软绵绵的凤无忧。
“你何时讲过理?”凤无忧反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