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
百里河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冷眼看着巧笑嫣然的凤无忧,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终于现出了一道裂痕。
“在”
凤无忧脆声应着,讨巧地冲着百里河泽眨了眨眼。
她原想趁机遁逃,忽而忆起自己还有一包袱银锭被遗落在当铺门口,瞬间又改了主意。
她思忖着那包袱银锭若未被君墨染缴获,也该被路人拾走,总而言之,是决计寻不回来了。
没了银子傍身,饶是凤无忧这般嚣张狂妄之人,也少了些底气。
百里河泽眉梢一抬,冷淡地看着凤无忧挤眉弄眼的样子,沉声道,“又想干什么”
凤无忧灵气逼人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百里河泽,檀口轻启,“可惜了。”
“”
百里河泽一脸疑惑地看着凤无忧,他本可以直接将她扔出屋,却又好奇她欲说些什么。
“国师大人白衣飘袂,仙气逼人。比起摄政王来,亦毫不逊色。只可惜,您腰间的玉佩显得俗气了些,将您身上的仙气生生耗尽,使您看起来,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凤无忧指了指百里河泽腰间成色一流的玉佩,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
“凤无忧你很缺钱”百里河泽满头黑线,他实在搞不懂凤无忧的脸皮怎么这样厚。
抢了他的衣物不说,这会子还想夺去他的玉佩。
“初来乍到,手头有些紧。”凤无忧重重地点了点头,尤为坦诚地答道。
百里河泽将一袋碎银子摔在地上,冷声道,“滚。”
“国师大人给钱的姿势,真俊”
凤无忧讪讪笑着,躬身拾起落在脚边的钱袋,麻溜地从百里河泽面前掠过,眨眼功夫便没了踪迹。
百里河泽略显失神地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眸色微闪。
从未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可凤无忧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激怒他。
若是旁人,兴许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但百里河泽偏偏无法对她下死手。
“兴许,他当真能成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
百里河泽自言自语着,为自己的反常之举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凤无忧揣着热乎乎尚还留有百里河泽身上余温的钱袋,转眼就去贩卖胭脂水粉的商铺中购置月事布。
“掌柜的,将你们店里所有月事布拿出来,爷要好好挑选一番。”凤无忧大手一挥,从钱袋中取出一小锭碎银子重重拍在柜桌上。